阴森森的不像人间。
班主左右环顾,终于将怀里热乎乎的银票递上去,嘴里不停哀求:“大爷啊大爷,这真的是那人给我的,说只要我们演了这一出戏法,就再给一千两银子!”
他说的恳切,听起来不像是假的。
当然,只要上头的人不信,自然也可以是假的。
“长安城能拿出一千两银子的人,会瞧上你们戏台班子?”说话的是镇抚司的副总管,官职只比鄢凌低了一级,原本是那次擂台上的第二名,因为鄢凌的闯入变成第三,不料原来的第一名被一刀砍死了,他顺带着捡一个漏,成了第二,弄了个副总管当当。
班主脸色煞白,心中暗叹不妙,又是一阵哭天喊地的叫嚷与磕头,副总管终于听出哭嚎里的内容——
冤枉的。
诏狱来了多少人,就有多少人说自己冤枉,但总归是找出些把柄来,可这戏台子的把柄……就一叠厚厚的银票,面额不菲,连一些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有。
若说一个戏台子能拿出上千两的银票,那倒是不太可能,进诏狱之前都查明白了。副总管一时间犯了难,他倒是想给人翻案,但没有证据和在床上打滚有什么区别。
鄢凌在外面悠闲地喝茶,时不时点评一句:
“这个太淡。”
“这个太浓。”
“这个颜色不好看。”
气得一窝人嚷嚷着不干,大喊:“不伺候了。”
“哎等等——”她招招手,洁白的手腕突然鼓动两下,“这儿是圣赐的东西,咱们平日里都喝不到呢。”
鄢凌拿出一个纸包,轻轻地压在桌子上,霎时间茶香四溢。
几个狱卒狐疑地看了一眼,边走边试探:“这东西鄢首领舍得给我们?怕不是又拿咱们几个寻开心呢。”
“我拿你们寻开心做什么?”她顿时耷拉下脸来,一脸不悦地打量着几人,指摘几句:“咱们这儿的茶很好吗?我说的有错吗?咱们北镇抚司何时轮到过好东西,不都是让其他人都抢个精光,我若不常在圣上面前走动,怕是圣上都忘了宫里还有咱们这么个地方吧!”
狱卒们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