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瞧,圣上什么时候缺过好东西,这顶好的茶叶啊,不知道谁从哪里找出来的、就这么一点点啊,不都是靠着我这三寸不烂之舌、死皮白脸要过来的?你们竟然还要嘲讽我两句,良心呢?”
狱卒又点头,这次隐约察觉到不对劲了,但已经来不及了。
副总管拿着一叠厚厚的银票走出来,身上被蕴了一层的血腥气,又是一个炎热的天,几个狱卒被熏得直翻白眼,什么对劲不对劲的,两只眼睛都要对不到一起了!
“首领,这东西有古怪啊。”他说。
气味这种东西,往往是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的,狱卒们后退几步,纷纷和两人拉开距离。
看着寸步不离的鄢凌,几人又竖起大拇指,不住地赞叹:“不愧是首领啊,真不是一般人啊!”
变脸也没见有这么快的。
鄢凌凑上前,问:“什么古怪?”
一叠银票子而已,又不是什么诡异的东西,能看出什么来。
副总管往手里吐了一口唾沫,一张张数了起来:“一、二、三……”突然间,他像是发现什么似的,忍不住大喊:“首领,我发现不对劲了!”
“听到了都听到了,你嚷嚷什么呢?”鄢凌一巴掌呼在他的后背,当然,手掌隔着厚厚的布料。
他嘿嘿一笑,不好意思地说:“这不是没瞧见过,这可是足足三千两银子啊,三千两啊。那戏台班主还说,若是此事成了,还要再给一千两银子呢。”
“你看上了?”鄢凌半阖眼皮,上下打量他一眼,“还是觉得身上这件衣服不好看了?”
气氛霎时间安静下来,几个狱卒又是面面相觑,不约而同地夸赞:“不愧是首领啊,这样的话也敢说。”
很快,他们就笑不出来了。
“右台御史到——”北镇抚司的大门外,温酒模仿起李德福尖利的太监嗓音。
可惜只学了个形似,让人听着总感觉艮啾啾的。
连同副总管也没反应过来,几个人大眼瞪小眼。
“右台御史来了,这时候不去迎接,难道要等着去圣上面前迎接吗?”鄢凌催促道,几个人纷纷跪在地上,头都压得低低的。
黎昭刚进来,险些被这里冲天的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