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建功装模作样地叹口气:“大伯相信,她一定是被裴爵蛊惑了,你不知道,她和裴爵天天吵架,闹得鸡飞狗跳,她肯定是被当枪使了!裴爵哪有他弟弟裴沥适合掌权,只是被裴爵用了下三滥手段陷害至此……”
见朝晕一副没见过世面、大惊小怪的样子,南建功洋洋得意,直接开门见山:“朝晕,这次请你来呢,主要就是想让你以后在斯少面前吹吹耳边风,让他做裴二少身后的支持人。”
“到时候等裴二少掌权了,你姐姐就脱困了!你和斯少也能从中获益,我们就又是和和睦睦一家人了。”
只不过,到时候裴二少会反手把斯溶送进牢子里就是了。
“你也不想你姐姐整天在裴爵那里受苦吧?”
朝晕听着这些狗屁不通的话,突然笑了声:“这么说,大伯很关心我和我姐姐了?”
“那是当然!”
朝晕骤然收敛了神色,锋芒毕露:“那我小时候被推下坑发高烧那次,你为什么不给我姐姐钱?为什么不报警?你收了周耀祖家里人的钱,就不管我们死活了是不是?”
南建功不知道话题为什么突然扯到这里来了,慌乱和恼羞成怒蔓延开:“那…那么早之前的事了…你记着干什么?我只是信因果报应,这不,前一阵子,周耀祖就被人打了,二级伤残,成了植物人,凶手现在都没找到!这可不就是因果报应?都是我日日夜夜上香,老天才让他得到了惩罚……”
朝晕眯了眯眼,脑海里闪过不久前刀疤在刚进家门就痛快的一句“老大终于给我们点像样的任务了!好久没打人打得这么痛快了!这畜牲!我一定让他下不了床!”
她轻轻笑起来了,其中莫名其妙的愉悦居然让人觉得毛骨悚然。
再看过去,她又是面无表情,说的话轻得像羽毛,也像镰刀:“多亏了你,我正愁没地方找你们呢。”
朝晕扶着盲杖站起身,逆着透过窗帘渗进来的光,她带着一圈光亮,内里却黑成一片。
她站起来的速度慢,盲杖挥过来的速度却快到令人发指,这次直接砍在了南建功的脖子上,直接把他打得失了力,滚落在地,发出一声哀嚎。
这一声哀嚎让朝晕敏锐地判断出来了他所在的位置,同时脑海里大致有了他如今的姿势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