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泰丰帝母子自然地闲聊起来,惠敦王险些被气吐血,他一咬牙,唤了声周肆然:
“这可是你为父报仇的最后机会!今日过后,老五一定会杀了你,杀了你这个恐会动摇他皇位的端贤太子的小儿子!”
周肆然还没说什么,太后先是一愣,抬眼细细打量他,迟疑地问泰丰帝:“真的是?这回不会有错了吧?”
泰丰帝含笑朝周肆然招了招手:“一定不会有错,皇兄就是这么个刚正不阿的性子,才华横溢,只可惜……”
只可惜,生在了帝王家。
惠敦王更气了,他一剑挑开几个人的围攻,直刺向太子。
老五不是最看重这个儿子吗?
他要让老五抱憾终生!
太子见他攻来,眼都不眨一下,侧过头平淡道:“一晚上没睡,回头孤可得问父皇要三天休沐。”
泰丰帝闻言,气得吹胡子瞪眼:“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朕?你累朕就不累了?朕还病着呢……”
林净月嘴角微抽,担心惠敦王直接被气死。
“啊啊啊啊!!”没被人看在眼里的惠敦王加快速度杀往太子。
护卫在太子身后的东宫侍卫立刻闪身而出。
几个呼吸间,惠敦王手里的剑被打落,两把刀一左一右卡在他脖子上。
泰丰帝起身来到勤政殿正殿,殿里的血迹和箭矢早已收拾干净,妃嫔宫女太监们也被一一遣散。
只留下镇国公、孟右相、曹云等人被牢牢捆住,面朝御桌整齐而跪。
太子一抬手,惠敦王就被摁在他儿子身旁跪着,三皇子紧随其后,也被按住跪下。
身后,一群太医行云流水般走进,挨个为受伤的中毒的中箭的人诊治。
林净月随太子找了个舒坦的地方坐下,太后望了两人一眼,招呼太监为周肆然和刚得了吴庸传话跑来的云华郡主摆上椅子。
一同围观泰丰帝对这群人的处置。
周肆然瞥一眼太后,暗暗揣度她跟陈域许有亲戚关系,两人都这般自来熟。
他没坐下,云华郡主利落坐下了。
陈域还另搬了张椅子,就坐在那张给周肆然的椅子旁边,热情地招呼他:
“你放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