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丰帝睨了陈域一眼,一敲御桌,痛快处置了这群人:
“惠敦郡王连同其子犯上谋逆,处死。孟右相、镇国公、曹贺,撺掇皇子造反,掠走云华郡主和陈国公世子,主犯砍头弃市,其余人等抄家。
尔等重罪,本该连坐九族,但朕今日认回皇兄幼子,当大赦天下。你们三家株连三族,分别流放北疆、南域和西域。同时,命人细查,九族中凡有不法者,一律诛杀。
从犯皆按罪行轻重,一一惩处。”
太子眼里闪过一瞬的惊讶。
他这位父皇向来顾惜旧情,但涉及原则方面的一切,从不手软。
今日竟……
泰丰帝再度看向三皇子,失望地道:“看在皇后为朕试药中毒的份上,朕留你一命,贬为平民,罚你看守皇陵,终生不得出。
一应待遇,与罪人等同,府上妻妾同往。”
太后平静接了话:“除了他们,承恩公明知三皇子谋反而不上报,甚至故意帮其遮掩、转移视线,妄图暗害太子。
又因些许私事,绑架陈国公世子。
现削去承恩公的爵位,收缴承恩公府,流放到北疆,终生不得回京。”
泰丰帝沉默看向太后。
两人视线交错,片刻后,泰丰帝缓缓点了头。
一次,他也就忍了。
但承恩公府一次又一次谋反,他为大渝为百姓为死在宫变中的众人,都得惩处了承恩公。
只是他本想看在太后的份上,只削爵贬为平民。
太后显然知道他的为难,主动开口解了他的难题。
侍卫将一干犯人一一押下,罗平洲和皇城司张杳奉命抄家砍头。
一切都已尘埃落定。
周肆然抱拳行了一礼,只问道:“陛下,我爹,究竟是怎么死的?”
泰丰帝沉吟片刻,没有再隐瞒:“皇兄并非死在朕手中,但的确,为了朕而死。
当年草原进犯,先皇在惠敦王等人的撺掇下,命朕带兵出征。皇兄怜朕年幼,主动请缨替换了朕赶赴北疆,谁知……”
谁知朝中有人与草原暗中勾结,害死了端贤太子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