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衍掀开车帘,指尖轻扣着窗旁的香炉,看着面前齐刷刷的景象不由得心里泛起嘀咕。“孙王这士哪出戏,唱得倒是有趣。”
不过据坊间传闻,孙王几年前因和赵王在属地边界线的问题上短戈相向,虽说当时赵王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并没有把孙王当回事,强行把属地的边界线向外扩展十几里,甚至口放狂言要卸孙王三条腿。
但是就在几个月后,赵王不知是何缘故竟在家中三个月闭门不出,直到赵王将侵占的土地归还给孙王,并且把西北处三座人口重镇送给孙王,自那之后赵王才渐渐出现在大众视野下。
如果传闻是真的,想必那孙王也是个心狠手辣的角,竟会为了这区区“寿礼”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屈膝下跪。
周衍心中暗暗嘀咕着:“事出反常必有妖,此番千万得小心行事。”
说罢,周衍手提马鞭轻点地面走近,靴底碾过落叶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孙王听见脚步声渐渐逼近,只觉得浑身一颤,额头几乎贴地。
这时一位老者佝偻着背迎上来,身上穿着和类似孙王的青衣长袍。
“大人……”老者话音未落,周衍手腕一抖,便被周衍的马鞭隔开。
周衍目光落在眼前伏地下跪的孙王,只觉得阵阵无奈,马鞭尖儿轻触孙王颤抖的肩颈,如判官笔悬在生死簿上。
“你知罪?”
“臣…罪该万死。”孙王的声音从喉间挤出,前额在石阶上压出暗红的印子。
周衍皱着眉头,不知道孙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继续质问道:“何罪?”
孙王沉默片刻,只得把头深深扣在地上:“臣…不知,但求大人责罚。”
"好个不知!"周衍突然放声大笑,惊得旁边的侍卫齐齐变色。
“既然殿下不知,那便是无罪,就有请殿下随我回京,给女帝祝寿。”
周衍看着孙王不断蜷缩的背影,无奈的感觉在心底翻涌。
“靠,跟老子玩欲擒故纵。”
相比起那种强硬对抗,这种自毁式的顺从更令周衍无从下手,仿佛双手蓄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