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固:“……”
第五次递领带过去,陈固终于忍不住提醒:“少爷,再这么耽误下去,小姐都要走了。”
秦砚打领带的动作一顿,眉目间闪过些许懊恼。
差点忘了,那丫头不止脾气不好。
耐性也够呛。
几年前的慈善晚宴,就让她多等了十分钟。
转头就给他拍一堆没用的东西。
就连他送的钻石项链,都被她随手扔进锦鲤池。
母亲能拖她这么久,只怕连祖传的漆器手艺都翻出来当话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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澹月居。
影影绰绰灯光里。
秦砚弯腰从车上下来。
立刻便有侍者躬身上前,问好引路。
秦砚心急见江栖。
又怕她不高兴。
迟疑间,步伐就慢许多。
陈固跟在后面,想催,又不敢。
扭头瞥见斜前方包厢里,文茵茵一身温柔风法式连衣裙。
纯白。
长发微卷,散在身后。
灯光里,很有清冷白月光的味儿。
却被几位异性投资方围逼着喝酒。
脸色煞白,又泛着诡异的红。
像是喝多,又像是……中药。
陈固下意识去看男人脸色。
无波无澜。
似是没注意。
陈固松口气。
跟着秦砚路过包厢。
片刻后,又折返回来。
文茵茵脚伤未愈,已经被折腾地跪在地上。
想起,被人摁着肩,奚落嘲讽。
她忍着泪,想让人把门关上。
被拒。
被人捏着下巴讥笑。
“怎么?怕你那群粉丝看到你这副卑微可怜的下|贱样?”
“认清现实吧,文大明星,秦公子早就不要你了,你现在——”
“现在怎么?”
门口响起的男声,低沉冷肃。
不怒自威。
屋内众人一怔,抬头便见秦砚拾阶而来。
廊灯自他身后斜斜打来,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而锋利。
鼻梁高挺,眉骨如刃,在眼窝处投下深邃阴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