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无法入睡,也许现在可以做些别的事情来打发时间。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,一个不经意的想法像闪电一样划过我的脑海:他们都说我有不错的创作能力。这一点,我自己也比较认同。毕竟,我曾经指导过短视频的拍摄,也写过一些小剧本。那么,或许我可以在这个基础上,尝试往其他方向发展,比如……写一首歌。
然而,一想到写歌,我立刻意识到自己对曲调一窍不通。要想写出一首完整的歌曲,曲调可是至关重要的一部分。看来,我只能在写歌词方面碰碰运气了。
改天有时间可以去找周颖他们问一问,毕竟他们能可算是资深人士了。
……
次日晨光像融化的黄油般涂抹在窗帘上,我盯着天花板的水渍发呆——那形状不知何时从江西地图变成了五线谱。床头柜上的药瓶倒扣着,最后一粒白色药片黏在昨晚洒落的咖啡渍里,像极了赵露白大褂上那颗摇摇欲坠的纽扣。
手机震动时,我正用抹布擦着那些很久没擦掉的水渍。周颖的消息跳出来:\"下午三点排练室见\",后面跟着个吐烟圈的emoji。我翻到欧阳素的聊天窗口,最后那条黄浦江夜景的发送时间显示是凌晨四点十七分——正是我第二次惊醒的时刻。
然而我却不记得了,最后的一句话还是她说的一大堆碎碎念,也不知是是不是太晚打扰到她了,困意让她的说话声不太清晰。
冰箱里的牛奶过期了两天,喝起来有股怪味,喝了不会出问题吧?我对着阳光举起玻璃杯,看见杯底沉着细小的黑色颗粒,像极了赵露手术帽边缘漏出的碎发。窗外的香樟树上,麻雀正在啄食昨天掉落的喜糖包装纸。
我套上那件后背印着\"sound of silence\"的黑色t恤时,摸到内衬口袋里有硬物——是周颖昨晚塞回来的那颗糖,锡纸已经和布料纤维黏在一起。撕开时,糖块碎成了三瓣,其中一瓣上粘着根红色长发,在阳光下像截烧焦的吉他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