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暂未昭告天下,只有皇室双方和部分官员知晓。
怀秋望向了窗外,算是默认。
既然要不痛快,那就大家一起不痛快。
他无法阻止,也不会阻止欢欢纳夫,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就不会难过失落。
“呵。”
一声讽笑兀然响起,怀秋把视线从窗外收回,移到了云移身上。
云移拾起地上的一块碎片,语调上扬,听起来似乎与往常一般无二,“伤了她,还能娶她?”
“一个言而无信之人,竟能成得了如此好的买卖,在下真是自愧不如。”
怀秋注意到了他话中的三个字,冷色更甚,“伤了她?”
云移勾起唇角,笑得像狐狸一般,满心都是算计。
“那日在下与她在茶楼一叙,不料渊政王竟然暗箭伤人,害她受了伤,也不知这些时日,她的伤可好些?”
怀秋垂下眉目,没有回应。
她一贯受了伤总是往肚里咽,从不跟旁人提起,那日她从月老庙回来后,手肘烫伤一片,却一声不吭。
不仅如此,她替他挡的那一箭,轻飘飘一句揭过,丝毫不当一回事,幸而伤的不重,伤口也经过了处理。
可无边的自责还是蔓延开来,随着血液流动,逐渐变得冰冷,凝固。
怀秋只感觉心脏发紧的疼,恼自己成了她的拖累,又怜她总是一个人蜷缩起来。
“瑾公子在想什么?”
云移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怀秋眼睫一动,“无事。”
沉吟了一瞬,他又道:“她醒后,与你有事相商。”
这是茯欢睡前特意嘱托的,虽然并未告诉他具体内容,但他知道应当是很重要的事情。
云移颔首,许是有了夙尧这个共同的仇恨聚焦点,一时间屋内的两人暂时停止了剑拔弩张。
“对了,先前在下的话还未说完,当年我父亲的事,多谢瑾公子出手相助。”
怀秋抬起眸子,一如既往的冷淡:“不必,各取所需。”
云移笑了笑,这一回倒没有说些阴阳怪气的话,而是为他续上了一杯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