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秋唇间发出了一个简单的单音节,“嗯。”
云移拢起袖子,把茶壶放回了炉子上,话音里带着一丝追忆,“说起来,当年澜修阁下的失踪,在下也有责任,是云容阁的疏忽。”
“不过如今澜修阁下平安归来,若他仍旧属意云容阁,在下随时欢迎。”
怀秋却摇了摇头,“不必了。”
云移笑容不减,“这是为何?”
云容阁坐拥数不尽的财富,且不说在阁内当差的人月银丰厚,再者他不认为怀秋和澜修会轻易放弃追查线索。
可出乎他意料的,怀秋只低喃了一声:“已经够了……”
这句话掐头去尾,然而云移还是一瞬间就明白怀秋想说的是——
澜修做的已经够多了。
啊…
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眼前这个冷得要命的男人了,不知从何时起,竟也会体恤身边人的付出。
他一直以为他们是一类人,虽然性情有所差异,但行事上为达目的可以无所不用其极。
可惜他想错了。
此番变化,莫非是和她有关?
“在下答应与瑾公子的交易。”
一个温池罢了,他若是留着不放,或许还会适得其反,倒不如成了这一桩交易,雪髓丹的价值可不是一个浴池能够匹及的。
交易达成,怀秋饮尽杯中的茶水,正准备起身离开,不料云移又开口说道:“四海同宴在即,此次小红还邀请了南疆雪域共赴,听说南疆已经应下了。”
怀秋站定,眼眸变得讳莫如深。
“南疆与世隔绝多年,瑾公子觉得这次赴宴,意在何处?”
南疆蛊术,那可是令各国趋之若鹜的东西,此次四海同宴恐怕会变成逐猎场,可到底谁是猎物这还未可知啊。
怀秋看到了云移眼中的深意,却不为所动,“此话,你应当问北堂。”
话罢,他毫不留恋地转身出了门。
云移愣了一下,这才想起三年前北堂和南疆打了一仗,说来也奇怪,那南疆的圣子似乎格外针对瑾国,独独挑衅了瑾国边境。
不过听闻圣子在北堂那吃了个大亏,若说赴宴有私心的话,圣子来找北堂寻仇倒也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