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镇国郡主此举,虽说手段狠辣,但仔细想来倒也在情理之中。"青衣幕僚沉吟片刻,继续道,"她本就是沙场驰骋之人,行事向来雷厉风行。况且这次"
"况且什么?"郑昌打断道,"况且我儿子做下的事确实罪该万死?"
青衫幕僚面露忧色:"可她这般当街打断公子的腿,还堵住相爷的马车,实在是"话未说完,却见郑昌摆了摆手。
雨声渐大,檐下的水珠连成线,郑昌站起身,踱步到窗前。"你们说,她是不是觉得我在试探她?"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嘲,"清和县主的婚事,怕是戳到她的逆鳞了。"
两位幕僚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。书房内一时静得只剩下雨声。
"相爷,眼下只有一个办法。"青衫幕僚深吸一口气,面色凝重,"公子上月做下的事,不如就"
"你是说,让我把儿子推出去?"郑昌猛地转身,声音陡然提高。
青衫幕僚不卑不亢:"总好过相府满门被"
话未说完,郑昌重重一掌拍在案几上,茶盏应声跌落在地,碎片四溅。"混账!"他怒吼道,"这是我的儿子!"
"相爷!"青衫幕僚连忙上前,"时间紧迫,我们必须尽快做决断。若不能让镇国郡主满意,那些信件一旦入宫"
"够了!"郑昌挥手打断,"都退下吧。"
幕僚们对视一眼,无奈退出。书房门"吱呀"一声合上,只留下郑昌一人立在窗前,看着雨中朦胧的庭院。
另一边,秦望溪已经回到了郡主府。花院中芍药开得正艳,雨水打湿了花瓣,更显娇艳。
"姐姐!"秦锦筠风风火火地冲进来,裙角沾了水渍也毫不在意,"你怎么不叫上我?我也想教训那个郑明秉!那个混账,上次在街上还对我们秦家的丫鬟动手动脚!"
夏杏端着茶盘走进来,满脸担忧:"郡主,这么做会不会太"
"无妨。"秦望溪淡淡地抿了口茶,"越是强势,郑昌反而越不敢轻举妄动。"她看着窗外的雨帘,眸光渐冷,"让他尝尝,什么叫作骑虎难下。"
秦锦筠撇撇嘴:"姐姐,你就是太善良了。要我说,直接把那些信件送进宫,看郑昌还能嚣张到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