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，姑嫂二人拿出试卷比对着。 林玉环将试卷翻到最后一页，当她看到右上角那个大大的"四十二分"时，心头猛地一沉。满心的期待瞬间化为一盆冰水，兜头浇下。
"三嫂，你别误会。"顾敏如察觉到她的情绪，赶忙解释道，"这不是最终分数，作文我还没算呢。你前面的基础知识分数已经很高了，我才得了四十分呢。"
林玉环闻言，目光下移，果然看到作文一栏空空如也。她长舒一口气，眼中闪过一丝释然。抬头瞪了顾敏如一眼，语气中带着些许责怪："你这个死妮子，是不是存心想吓死我？"
"是是，都是我不好。"顾敏如笑嘻嘻地赔不是，"三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，原谅我这一次吧。"
看着顾敏如乖巧的样子，林玉环也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。夜色已深，两人简单洗漱后便上床歇息。
次日，顾敏如离家上学后，林玉环独自坐在桌前，将剩下的地理历史题目一一做完。对照答案，发现全都及格，她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。眼中闪过一丝欣慰，却又很快被深深的疲惫所取代。
午后，林玉环将一件工作服缝制完毕。她拿着成品，踏着初冬的寒风，来到物资局找周斌。
"刘周大哥，我这有批新货，十六一套，只要半数绸券。"林玉环将衣服递给周斌，语气中透着几分期待。
周斌接过衣服仔细端详，眉头微皱："店里的价钱跟这差不多，我要是定价太高，怕是没什么优势啊。"
林玉环不慌不忙，侃侃而谈："周大哥，您想啊，像这样厚实的劳动布，向来都是要实量绸券的。多少人因为绸券，一年勉强能攒这一身衣服。而我现在只要半数的票证，这多划算。"
她顿了顿，又继续说道："再说了，最近不是有文件下来，说是要给工人上调工资吗？咱们绸券要得少，他们手头宽裕，多花点钱想来也愿意。"
周斌听她这么一说，不由得打趣道："你这消息倒是灵通啊。"
林玉环微微一笑，没有接话。周斌思忖片刻，终于点头应下："那行吧，你先给我来三十套，看看情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