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话没说完,刘秋莲已经红了眼眶。
她何尝不明白这种无奈?穷人的命,就是这样被生活一点一点地榨干。
走廊尽头传来一阵骚动,刘秋莲抬头望去,只见周三婶蜷缩在长椅上,浑身发抖。
她的脸色比林守义还要苍白,额头上布满冷汗,整个人像是随时会晕过去。
“三婶!”刘秋莲一个箭步冲了过去。
周三婶的手冰凉刺骨,嘴唇泛白,眼神涣散。
她恍惚地看着刘秋莲,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:“秋莲?真的是你吗?”
“是我,是我!我和守平他们都来了。”
刘秋莲急得直跺脚,“三哥,别愣着了,快来帮忙,我背三婶去看医生!”
周三婶虚弱地摆手:
“不用不用看医生喝点糖水就成”话音未落,整个人就软倒在刘秋莲怀里。
“妈!”林守信想冲过来帮忙,却因失血过多而腿软,一个踉跄差点摔倒。
刘秋莲咬咬牙,直接蹲下身背起周三婶:“对面就是仁济堂,我背她过去。”
她能感觉到周三婶瘦得只剩骨头,心里一阵酸楚。
这些年,三婶为了供林守信上学,省吃俭用不说,还经常去工地搬砖。
那么重的活,一个女人干,身子早就亏空了,现在又抽这么多血
仁济堂门口,林守平正和王医生说话,远远看见他们就迎了上来:
“这是怎么了?三婶怎么了?”
“别问了,赶紧找王医生!”刘秋莲气喘吁吁地说。
王韬快步迎上前:“怎么回事?”
“抽血抽了六百毫升”刘秋莲说着,眼泪就掉了下来。
“什么?卖血?”林守平脸色骤变。
检查过后,王医生叹了口气:
“失血过多,加上忧虑过度,身体本就虚弱,这下可遭罪了。得好好休养,多补充营养才行。”
林守平和林守义立刻去买补血的食材。
路上,林守义一脸愧疚:“早知道他们有困难,我们也能想办法啊。”
“是啊”林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