锄头和镰刀上还残留着新鲜的泥巴,木柄上有着岁月磨砺的痕迹。这些普通的农具勾起了她的回忆,让她想起小时候父亲带她下乡的情景。那时的她总是好奇地追问各种农具的用途,父亲则耐心地一一解释。
“小郡主在专注什么?”引路的宫人见她驻足许久,忍不住开口问道。她身着月白色宫装,举止端庄,眼中带着几分好奇。
萧语柔收回思绪,嘴角扬起一抹浅笑:“只是想起小时候跟着父亲下乡时的事。那时觉得这些农具很新奇,总缠着父亲问东问西。”
宫人闻言也笑了,心想这些养尊处贵的贵女,难得对这些粗活的工具感兴趣。不过想到澜宁郡主的性子,倒也在情理之中。
“县主请随我来,太上皇专心读着佛经。”宫人做了个请的手势,领着萧语柔往内室走去。
寺院内香火缭绕,木鱼声清脆悦耳。太上皇正专注地诵读经文,身上的袈裟朴素却庄重,整个人散发着超然物外的气质。
萧语柔安静地站在一旁等候,目光扫过室内的陈设。墙上挂着几幅字画,笔力遒劲,想必是太上皇的手笔。案几上摆着几本经书,还有一串沉香木佛珠。
差不多一个钟头过去,佛香燃尽,太上皇才放下手中的木鱼。他抬头看向萧语柔,目光慈祥。
“已经待了好一会了?坐吧。”太上皇的语气温和,就像寻常人家的长辈一般亲切。
萧语柔等太上皇净手落座后,才坐到宫人搬来的凳子上双手规矩地放在膝上,举止端庄得体。
“别这么拘束,贫僧觉得与小友有缘,才想见上一面。听说你这次秋巡表现不错?”太上皇见她紧张,笑着调侃道。
“回太上皇,臣女不敢居功。都是众位大人尽心尽力。”
“你这孩子倒是谦虚。说说看,这次秋巡都遇到些什么事?”
萧语柔便将沿途见闻一一道来,从民生疾苦到地方吏治,说得条理分明。太上皇显然对她的见解很是赞许。
“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见识,难得。这是贫僧平日用的,就送给你吧。””太上皇欣慰道,随手取过案几上的一串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