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一出口,她懊恼地拍了拍嘴,“我这张嘴啊”
“二老夫人不必介怀。”柳婉婉给她斟了杯茶,茶水的热气氤氲在两人之间,“我早已不是秦家的人了。”
“你是不知道,”二老夫人接过茶,忿忿不平道,“他们竟然把婚期定在和你同一天!”
柳婉婉手中的茶盏一顿,茶水微微晃动,“这么快?”
“可不是。”二老夫人冷笑,“大房那位老夫人,就是要和你比个高下。她就是看不得你好,非要在你的婚期上做文章。”
柳婉婉摇摇头,这种无谓的攀比,又有什么意义?
“婉婉啊,”二老夫人放下茶盏,神色凝重,“你要小心些。大房那边,怕是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“二老夫人多虑了,”柳婉婉淡淡一笑,“我如今已经和秦家没有任何关系,他们还能如何?”
“话虽如此”二老夫人欲言又止,最终只是叹了口气。
苏嬷嬷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燕窝走进来,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堆着笑容,步履轻快地来到二老夫人面前。
“二老夫人来得正巧,今儿个刚好炖了燕窝,这可是用上等的官燕炖的。”苏嬷嬷将碗恭敬地递过去,眼角的笑纹都堆到了一起。
柳婉婉坐在一旁,听着这话不禁在心里暗笑。这燕窝如今在府上早已不是什么稀罕物件,钱家送的、东陵王府秦总管送的,再加上陈伯隔三差五就去采买的,几乎日日都在给乐儿补着。
屋内炉火正旺,沉香袅袅,二老夫人放下心中的愁绪,接过那碗燕窝,眼睛都笑眯成了一条缝:“我这老婆子就是个贪嘴的,听说有好东西就来讨了。这燕窝的香气,隔着老远就闻着了。”
她拿起银勺,轻轻搅动着碗里晶莹剔透的燕窝:“这几日咳得厉害,喝了这个准能好。老话说得对,燕窝养人。”
“您这咳症一直不见好?”柳婉婉蹙眉,关切地看着二老夫人略显憔悴的面容,“上回来看乐儿时就听您咳,这都快一个月了。”
二老夫人的笑容瞬间凝固了,她放下手中的银勺,发出一声长叹:“能好才怪!整日里被气得心口疼,这病哪里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