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玉冷笑一声,声音里带着讥讽:“王嬷嬷不都说地契背后留有痕迹吗?皇上请看。”她指着碎片背面那个明显的墨迹。
皇上翻开碎片,果然在背面发现了墨迹。这下王嬷嬷百口莫辩,面如土色,整个人瘫软在地上。
“你们若还是死不承认,那我只好去找在地契上盖章的衙门问个清楚了。”沈玉缓缓起身,整理了一下衣襟,“字迹可以是假的,但那印章可是真的。闹大了,丢人的可不是我。”
太后脸色铁青,胸口剧烈起伏。她紧紧攥着手帕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她万万没想到,一个小小的算计竟会被沈玉识破,还反将一军。
“是哀家御下不严。”太后咬牙切齿地说着,取下手腕上的羊脂玉镯,“这可是前朝天子恩赐本宫的,就当补偿你吧。”
皇上冷声道:“传旨,钱公公杖毙!”
沈玉眼疾手快地接过玉镯,动作之快让在场众人都愣了一下。她仔细端详着玉镯,白玉温润,确实是难得的好物件。
“多谢太后赏赐。”她将玉镯戴在手腕上,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。玉镯与她白皙的手腕相得益彰,更显得她气质出众。
太后气得浑身发抖。她的心腹就这样被判了死罪,而那羊脂玉镯更是被沈玉毫不客气地收下。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,让她恨不得立刻撕碎沈玉那张平静的脸。
“既然地契被钱公公掉包了,那真田契想必在他那里。”沈玉不紧不慢地说道,目光在太后脸上扫过。
喜公公奉命去找钱公公,不多时便回来禀报:“回皇上,真田契已送去毅国公府了。”
“毅国公竟敢收受贿赂!”沈玉立即抓住这个把柄,眼中浮现精光。
皇上沉吟片刻,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案:“着人去毅国公府取回田契,罚毅国公半年俸禄。太后,你近来气色不好,不如抄写佛经静心。”
这话看似关心,实则是在警告太后不要再生事端。
太后强忍着怒气,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文渊阁。她的背影看起来有些佝偻,显然这次的失败让她受到了不小的打击。
沈玉望着太后远去的背影,唇角微扬。这一局,她赢得漂亮。
文渊阁内重新恢复了平静,沈玉低头看着手腕上的玉镯,心中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