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听说你家四珠这两天在学校表现不错?”张富贵夹了块肉放进碗里,“我家那小子说,四珠数学考了满分呢。”
提起女儿,孙明远眼中闪过一丝骄傲:“那丫头聪明,就是有时候贪玩。”
酒过三巡,天色已近黄昏。孙明远起身告辞,四只小狗崽立刻跟上,摇着尾巴往家的方向跑去。
推开家门的那一刻,孙明远察觉到屋内气氛有些不对劲。秦雨荷正拧着温毛巾,轻轻地敷在四珠额头上。小丫头脸色发白,眼睛半闭着,整个人蜷缩在床上,看起来十分难受。
“妈妈头好疼”四珠虚弱地呢喃着,声音细若蚊蝇。
孙明远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,心头猛地一紧:“怎么回事?”
秦雨荷叹了口气,眉头紧锁:“应该是昨晚吃多了,又着凉了。这丫头昨天晚上非要吃冰糖葫芦,我说了不让吃,她趁我不注意”
话未说完,三珠已经从怀里掏出一颗糖,小心翼翼地递给妹妹:“妹妹乖,吃颗糖就不疼了。这是我省下来的,可甜了。”
四珠虽然没胃口,但还是紧紧攥着那颗糖不放。孙明远伸手摸了摸女儿的额头,烫得吓人。一瞬间,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,记忆中那个再也没能醒来的六珠,也是这样发着高烧
“雨荷,咱去乡镇医院瞧瞧。”他沉声道,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秦雨荷点点头,赶紧收拾东西。孙明远将四珠小心翼翼地抱起来,裹上厚厚的棉袄。三珠也要跟着去,被秦雨荷拦住了:“你在家照顾五珠六珠。”
夜色中,一家三口匆匆赶往乡里卫生所。四珠在孙明远怀里昏昏沉沉地睡着,偶尔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。秦雨荷紧跟在后面,不时用手帕擦拭女儿额头的汗水。
寒风呼啸的冬日,县医院的走廊里挤满了病人。秦雨荷抱着四珠,小心翼翼地避开来往的人群。四珠发着高烧,小脸通红,整个人蔫蔫的,一点精神都没有。
“妈妈,头好疼。”四珠虚弱地靠在秦雨荷怀里,声音带着哭腔。
秦雨荷心疼地摸了摸女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