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明远去挂号的时候，一个东北口音的春花凑了过来。她上下打量着秦雨荷，目光在她怀里的四珠身上停留了片刻。
“这是你第几个闺女啊？”春花热情地问道。
秦雨荷愣了一下，“第四个。”
“哎呦，你们这是要生到儿子为止啊？”春花咧嘴一笑，露出一口金牙，“我看你男人那身板挺结实，公狗腰，肯定能行！”
秦雨荷脸颊瞬间涨得通红，连忙低下头，不知该如何接话。
“妈妈，公狗腰是什么呀？”四珠突然来了精神，奶声奶气地问道。
“别别乱问。”秦雨荷慌忙打断女儿的话，却见四珠眼睛亮晶晶的。
“我知道！”四珠不依不饶，“爸爸最厉害了，能打野猪！上次村里的野猪，就是爸爸一个人打死的！”
东北春花笑得更欢了，“哎呦，闺女真聪明！你爸爸确实厉害，不光能打野猪，还能生六个闺女呢！”
正说着，孙明远拿着病历本走了过来。他看见媳妇满脸通红的样子，不由得挑了挑眉。
“怎么了？”他凑到秦雨荷耳边，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耳畔，“该不会你也发烧了吧？脸这么红。”
“没没有。”秦雨荷躲闪着他的目光，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。
孙明远压低声音，“要是生病了，晚上我给你打针，不收费。”
秦雨荷狠狠瞪了他一眼，这人，孩子还在发烧呢，竟敢说这种话。
诊室里，医生开了退烧药和消炎药。四珠乖乖地张开嘴，让医生检查。
“最近天气变化大，小孩子容易感冒发烧。”医生一边写处方一边说，“回去多喝水，吃清淡点，别吃油腻的。”
回家的路上，四珠在秦雨荷怀里睡着了。孙明远赶着驴车，小心翼翼地避开坑洼不平的路面。
“爸爸回来啦！”刚到家，大珠二珠三珠就围了上来，“四珠妹妹怎么样了？”
“发烧了，不过吃了药就好了。”孙明远轻声说着，生怕吵醒怀里的四珠。
他把四珠抱到炕上，刚要起身，小丫头就拽住了他的衣角。
“爸爸陪着。”四珠迷迷糊糊地说。
“好，爸爸不走。”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