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梁儒在寒风中发抖的样子,再加上凤女正在窗边偷看,陈逸风挥了挥手,让人把梁儒扶了起来。
“您是凤女的大伯,也是我的亲人。那一跪是给我那些受害的弟兄们跪的,我可不敢受。按理说,我这个当侄女婿的不该挑您的不是,但谁让我是个二鬼子呢,不讲礼法也很正常。”
梁儒连连点头称是,脸上的皱纹都挤到了一起。这一夜的血火把他吓坏了,就算是个铁憨憨,现在也明白这里不是他能掺和的地方了。
“是是是,我立即返回晋地颐养天年。永昌号我马上就带走,绝不给您添麻烦。梁镳啊,你要是想回家族就回去,不愿走也无人强迫你”
陈逸风眼睛一瞪:“说什么呢?闯下这么大的祸患,想走就走?把永昌号给我留下!”
梁儒一听就软了,扑通又跪在地上:“陈先生开恩啊!我们永昌号这一年都没赚到钱,您若是没收这二百万两银子,我们全家就活不下去了”
凤女见状冲了出来,眼含泪水:“我大伯虽然做错了事,但他已经认错了。看在我的面子上,你就别太为难他了。”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哀求。
梁镳气得脸都红了:“大哥你快起来,别丢人了!先生不是想占你的财,是想让你把银子都存在明月商行,不但给你利息,还能换成洋人的银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