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百秋站在府门前,脸色铁青。他身着锦袍,腰间佩剑,一副世家公子的打扮:“拔刀开路,伤而不杀!”
八名家丁闻言,齐刷刷抽出腰刀,向人群砍去。刀光闪烁,惨叫声此起彼伏。
“柳家杀人啦!”
“快跑啊!”
人群四散奔逃,转眼间便一个不剩。地上只留下几滩血迹和零散的铜钱。
柳百秋冷哼一声,驱车入府。马车碾过地上的铜钱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“少爷已经回来了!”家丁丫鬟纷纷迎上前,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三叔呢?”柳百秋皱眉问道。
“三老爷被气得七窍生烟,还在床上躺着。”一个老仆低声回答。
柳百秋沉声道:“送一千两银子到府衙,让他们查查是谁在背后煽动,把那些告示都给我撕了。”
他快步来到柳玉床前,听完事情经过后冷笑道:“三叔,你想错了。一个乡下秀才,哪来这么大本事?这背后是孟方霄那只老狐狸在搞鬼,他是想借机吞并我们柳家的盐业。”
“对对对!”柳玉恍然大悟,激动得又咳出一口血,“怪不得孟方霄前几天还请那小子上门,说他学问超过自己。原来是在为他造势!接下来该如何是好?”
“三叔放心。”柳百秋眼中闪过一丝寒光,“那老狐狸让他当了凤鸣阁诗会评委,正好给了我机会。明天诗会上,我先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踩进泥里,再收拾孟方霄那只老狐狸!”
凤鸣阁位于五湖府西十里澜江畔,是两百多年前大唐末年龙争虎斗的古战场。如今每三年一届的诗会在此举行,已成为文人雅士展露才华的盛会。
秋日的阳光洒在河面上,泛起粼粼波光。高台巍峨,士兵把守,周围已经停了上百辆马车,文人士子往来如织。空气中弥漫着墨香和书卷气。
赵远坐在马车里打盹,顾玉兰偷偷打量着他。短短几日,公子就能让柳主陷入困境,这份智谋当真令人叹服。她的目光在赵远俊朗的侧脸上流连,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情愫。
马车停下,赵远伸了个懒腰下车。眼前是一片开阔的河畔,远处群山连绵,近处垂柳依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