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丁仁跪在地上,脑袋被打得东倒西歪,一声不吭。他现在屁股都烂了,疼得要命。昨晚挨的打还没好,现在又要当众受辱,这让他如何能忍?
周围邻居都偷偷开着门缝张望。阿珍也不例外,可她不敢迈出那一步,生怕惹恼了这位大人物。她躲在门后,透过缝隙看着外面的一切。
忽然,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传来。秦成全抬眼望去,只见人群中走来一个年轻人。这年轻人虽然穿着普通,但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气度,让人不敢小觑。
“好一个少年英才!”秦成全由衷赞叹道,“怪不得能当上刘师傅的得意门生!”
孙河看着地上跪着的秦丁仁,对方脸上还带着演武场那一棍的伤痕,青紫一片。从两人相似的面容,他也猜到了秦成全的身份。
“小儿不成器,做出这等丑事,都怪我没把他教好。”秦成全拱手道,态度恭敬得让人吃惊,“今日特来让梁公子好好教训他一番。无论打骂,我全都由着他来。即便打死他,我心里一点怨气都没有!”
说着,他双手捧着一根不知从哪找来的荆条,弯腰递向孙河。
围观的人群一片哗然。这场面太出人意料了,谁能想到堂堂富商,会对一个渔民如此恭敬?
吴仁目瞪口呆,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啊。那跪着的分明是蓝衣老爷的儿子,可是那位穿青袍的大人为何对阿水如此客气?
梁广田在人群中看得发愣,连忙问旁人是不是自己错过了什么。
“梁广田?阿水不是你亲侄儿么?你还来问我们?”旁边有人嘲讽道。
“那家伙忘恩负义,从不来往,我当叔叔的怎么可能想到呢。”梁广田讪讪道,脸上有些挂不住。
“得了吧,阿水秋税时拿出一石米救吴福海一家,你没看见?你性子谁不知道,没官差盯着,连粮税都敢掺米糠。有钱喝酒,没钱借粮的主。”
“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梁广田脸色涨红,却说不出反驳的话。
那人懒得理他,挤到前面看热闹去了。留下梁广田站在原地,脸上一阵青一阵白。
“爹!爹!不要打了,我知道错了,我真心悔过了!”秦丁仁见父亲要把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