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吧!”钱福财应声而下,眼中闪过一丝笑意。
昨晚那顿饭,他可是把刘师弟子的分量摸得清清楚楚。在这安宁镇福禄镇,还能有谁威胁得了孙河?除非是哪个钦差大臣脑子进水,非要来这穷乡僻壤看风景。
孙河走在最前,吴福海和吴仁紧随其后。后面还跟着一大群看热闹的乡民,队伍越来越大。街上的小贩纷纷收摊,生怕被卷入什么麻烦。
一户人家的门缝里,露出几双眼睛。
“我就说那小子会惹事,现在好了吧,都找上门来了。”最高处的眼睛眯了眯,带着几分幸灾乐祸。
“大哥,这话你啥时候讲过?”
“我说过!”梁广田不耐烦地瞪了弟弟一眼,“你怎么给忘了。那家伙赚了一笔,连叔叔都不来看,能是好东西?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明白,我就知道他迟早要出事。”
“咱们以前也没借粮给他啊,他凭什么来看你?”
“那能一样吗?那粮借了哪还得回?你懂什么!”梁广田勃然大怒,甩门而出。门板撞在门框上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响。
“当家的,你去哪?”他媳妇赶紧追出来问道。
“我去看看,别让这家伙闹得天翻地覆,连累到我。”梁广田头也不回地说。
“等等,我也去。”
“你去干什么?不做晚饭了?”
“晚点又饿不死,你急什么。再说了,这么大的热闹,不看白不看。”
薛秦成全站在孙河家门口来回踱步,看着这间破旧的土胚房,心中震撼不已。墙角的青砖已经剥落,露出里面的泥土;门框上的木头也已经发黑,看起来年头不短了。
他原以为小厮说的是夸张之词,没想到竟是真的如此寒酸。但这更让他不敢小觑这位年轻的渔夫。
渔民是什么?比种地还不如的下贱活计!大多数渔民一辈子的愿望,不过是攒够钱买田地,当个农夫罢了。可就是这样一个白身,竟能成为刘南河的弟子!
想到这,秦成全又狠狠拍了秦丁仁的后脑勺。“逆子!真是个逆子!”他咬牙切齿地说道。
他秦成全靠着八面玲珑的本事,才把家族生意做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