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已经围了不少人,有病人,有家属,还有其他医护人员。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。
“她就是那个为了首饰逼死前夫的冯大夫!”
“这种人怎么配当大夫?”
议论声越来越大,冯大夫的脸色由白转青,最后变得铁青。她狠狠地瞪了一眼病床上的月容,转身离去。
“死丫头,什么玩意!”冯大春啐了一口,但眼中闪过一丝担忧。
珠玲拉着钱忠汉的袖子,声音发颤:“得想办法,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正说着,颂年匆匆赶来,额头上还带着汗珠。他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白玉小瓶,瓶身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。
“师父让我给她服下这个。”颂年走到床边,轻轻掀开瓶塞。一股淡淡的药香飘散开来。
他用吸管蘸取药水,小心翼翼地将药水滴在月容苍白的唇上。药水刚一接触到嘴唇,就被吸收得一干二净。
“记住,今晚无论如何不能移动病人。”颂年神色凝重地叮嘱道,“这药需要病人静养,否则会前功尽弃。”
夜色渐深,医院的走廊里只剩下昏黄的应急灯。偶尔有护士推着药车经过,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。
钱忠汉在走廊长椅上躺着,不时打个哈欠。柳灵荷和珠玲挤在病房里的空床上,但谁都睡不着。
刘婶子一直守在女儿身边,握着月容的手,生怕她有什么闪失。她的眼睛红肿,但始终不肯合上。
凌晨时分,刘婶子实在憋不住,只好去了趟卫生间。就在这时,楼道里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,还夹杂着醉汉的笑骂声。
冯大夫带着几个醉醺醺的保安走了上来。保安们脸色通红,走路东倒西歪,手里还拿着啤酒瓶。
“娘!快关门!”珠玲大喊一声,声音里带着惊恐。
柳灵荷立刻冲到门口,“砰”的一声关上门,手忙脚乱地插上门闩。
刘婶子听到动静,顾不上整理衣服就跑了回来,拦在门前:“你想干什么?”
“你们干扰医疗,这是违法的!”冯大夫冷笑着,眼中闪过一丝狠毒,“今天我非治治你们不可!”
保安们醉醺醺地推搡着门,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“咯吱”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