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纷纷送来贺礼,其实都是为了和钱珠梁家搞好关系,毕竟谁家孩子不想来看电视呢?有人送来新鲜的蔬菜,有人带来自家酿的酒,虽然都不是什么贵重物品,但情意却是真的。
刘婶子也下了决心,给月容买了个收音机。她虽然心疼钱,但更不想让人说闲话。
柳灵荷拿来一件浅灰色外套:“你穿这件吧,总不能让人说咱们寒酸。”外套是新的,还带着商店里的味道。
刘婶子推辞不过,只好收下。她摸着柔软的布料,眼圈有些发红。
酒席就定在院子里办,小五主动承担起了布置的任务。他忙得满头大汗,但脸上始终带着笑容。
珠玲奶奶那边的菜园子刚好有新鲜蔬菜,省了不少开支。老人家每天天不亮就去菜园子里忙活,把最好的菜都留着。
白梅搬家时找出了四箱陈年老酒,也都送了过来。酒坛上落了厚厚的灰,但酒香依然浓郁。
“这酒我先挂账上,等有钱了还你。”刘婶子说,声音有些哽咽。
“你这话我可不爱听,咱们谁跟谁啊?”白梅假装生气,转身抹了抹眼角。
最后连烟都有了着落,刘婶子不知从哪搜罗来一大堆,样式齐全。
院子里欢声笑语不断,刘婶子手里拿着笸箩,神气活现地在院子里转悠。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烟草香,那是冯大春藏在屋里的烟味。
“还留什么留?你闺女都发话了,一根烟都不许碰!”刘婶子扬着下巴,眼睛里闪烁着得意的光芒,手里的笸箩晃得哗啦作响。
冯大春站在门外,脸上写满了焦急。他搓着手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低声下气:“老婆子,行行好,贵的不要,便宜烟给我留两包吧!这么多年的老烟枪,哪能说戒就戒?”
“一包都不行!”刘婶子把笸箩往怀里一塞,眼神坚定得不容反驳。
冯大春听到这话,那张饱经风霜的脸皱成一团,眼神里满是祈求:“老婆,一元以上的,就留一元以上的,我真的知足了!你看我这么多年,什么时候让你操过心?”
柳灵荷见状,赶紧打圆场。她放下手中的活计,走到刘婶子身边:“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