颂年开门时,被珠玲狼狈的样子吓了一跳。她的头发凌乱,脸上还挂着泪痕,呼吸急促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。
“赶紧让宓先生离开!谭女士可能要来找麻烦了!”珠玲上气不接下气地说。
宓先生正在院子里修剪花草,月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。听到珠玲的话,他只是淡淡一笑:“不必惊慌。”
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,珠玲吓得一哆嗦。
谭女士冲进来,看到宓先生的瞬间,却愣住了。月光下,宓先生的面容似乎带着某种神秘的气质。
“药方没有问题。”宓先生平静地说,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你该去查查别的原因。”
出乎意料的是,谭女士竟然二话不说转身离开,背影透着说不出的落寞。
珠玲不明白发生了什么,但总算松了口气。她靠在墙上,双腿发软,这才发现自己的裙子下摆不知什么时候撕破了一个口子。
回到家,柳灵荷见珠玲魂不守舍,赶紧把她哄去休息。
“别想太多,”柳灵荷轻声安慰,“欧潇阳福大命大,不会有事的。”
躺在炕上,珠玲眼前不断浮现欧潇阳痛苦的样子,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,打湿了枕头。
她只是想救他,却差点害了他的命。
第二天珠玲一早就来到了医院。
“病人的情况已经稳定,”护士的声音传来,“初步判断是对某种调味料过敏,不是中药的问题。”
珠玲如释重负,整个人瘫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,。泪水再次涌出来,这次却是庆幸的泪水。
她想起宓先生说的话,终于明白为什么谭女士会那样离开。
“娘,我觉得是我害了他。”珠玲终于说出了这句压在心底多日的话。
柳灵荷看了看女儿苍白的脸色。她叹了口气,轻声安慰道:“傻孩子,人哪有那么容易就死的?你看咱们这些人,哪个不是磕磕绊绊过来的?”
珠玲抬头看向窗外,阳光正好。院子里老槐树下的石桌上还摆着早上没收拾的茶具。她记得欧潇阳最爱在那里喝茶,每次都要坐在背阴的位置,说那里最凉快。
“可是”珠玲的声音有些哽咽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