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家愿往!”韩赞周拍着胸脯道。
赵之龙看着两位不怕死的,心中暗笑。他端起茶盏,掩饰嘴角的笑意:我更不怕。若太子识破阴谋,我是他的卧底;若事成,我就是勤王的功臣。这波稳赚不赔。
五日后,朱慈烺一行已来到南京城外十里。
残阳如血,染红了半边天际。远处的青龙门巍峨耸立,城墙上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吴三辅策马疾驰而来,马蹄声急促,扬起的尘土在夕阳下泛着金光。他在朱慈烺身前勒马停下,胯下战马喘着粗气。
“千岁爷,前队已至青龙门外十里的接官亭。”吴三辅抱拳禀报。
朱慈烺端坐马上,目光远眺,语气淡漠:“城内情况如何?”
“道路两旁挤满了百姓,都说是来迎驾的。”吴三辅犹豫了一下,声音略显迟疑,“只是场面有些混乱,恐怕不利于警戒。”
“迎驾?”朱慈烺冷笑一声,目光扫过远处黑压压的人群。
身旁的吴三妹察觉到丈夫语气中的异样,轻声问道:“殿下为何如此说?”
朱慈烺没有立即回答,他注视着远处的青龙门。那座历经沧桑的城门在夕阳映照下,仿佛一位沉默的老者,见证过太多的兴衰更迭。
“三辅。”朱慈烺突然开口。
“在!”
“调两协骑兵,即刻占据青龙门。”朱慈烺的声音不大,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吴三辅一愣:“殿下是要”
“去办。”朱慈烺打断他的话,“让他们知道,朱慈烺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。”
吴三辅领命而去,马蹄声渐渐远去。
吴三妹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,眉头轻蹙:“殿下,妾身担心”
“无需担心。”朱慈烺打断她的话,语气却温和了几分,“为夫自有分寸。”
青龙门内玉龙阁三层,几名文人正在高谈阔论。
“诸位可听说了?太子有七大过!”一个身材矮胖的书生名唤张煌言的摇着折扇,一脸神秘地说道。他的脸被酒色染得通红,显然已经喝了不少。
“哦?说来听听。”旁边的瘦长书生罗大公来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