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贪婪、阴险、不孝、荒淫、嗜杀、专横、邪妄。”张煌言一字一顿地说道，说完还得意地环视四周。
“大公兄从何处听来的？”有人追问。
“是在李昱霖处，听黄太冲所言。”张煌言压低声音，“听说黄太冲与朝中重臣多有往来，消息十分可靠。”
罗大公摇头叹息：“未见其人，便妄加评判，恐怕不妥。”
“有何不妥？”张煌言不以为然，“太子年纪轻轻，就敢自称抚军，还不是狂妄自大？”
就在此时，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。众人趴在窗边往外看去，只见官道上突然出现了大队铁甲骑兵。这些骑兵全副武装，煞气逼人。
“太祖高皇帝再世，万岁，万万岁！”
震天的呐喊声中，铁甲骑兵缓缓驶入南京城。每一名骑兵的马枪上，都挂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。腌制过的头颅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，狰狞的面容在阳光下格外骇人。
街道两旁的百姓纷纷跪地，不敢抬头直视。有的甚至吓得瑟瑟发抖，连连磕头。
罗大公和张煌言站在街边，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支铁骑。他们从未见过如此震撼的场面。
“这就是黄宗羲所说的七宗罪吗？”罗大公喃喃自语，眼中闪过一丝惊惧。
张煌言面色凝重，低声道：“嗜杀之罪，确实不假。这支军队，已经完全不同于以往的明军了。”
三千铁骑过后，又是一队队步兵、官员、家眷鱼贯而入。队伍延绵数里，马蹄声、脚步声交织在一起，仿佛闷雷滚动。
朱慈烺骑在马上，神情淡漠，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。身旁的吴三辅策马凑上前来，压低声音道：“千岁爷，这下南京的士林可要吓破胆了。”
“吓破胆？”朱慈烺冷笑一声，“南京这些勋贵，早就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了。仗着祖上功劳，为所欲为，今日这点震慑，还远远不够。”
“那依千岁爷的意思？”吴三辅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朱慈烺没有立即回答，而是转头问道：“青龙门拿下了吗？”
“已经尽在掌握。”吴三辅连忙回答，“末将亲自带人检查过，城门守军已经全部换成我们的人。”
朱慈烺眼中闪过一丝寒芒：“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