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到8岁才开始上学,但他的个子并不高,在学校里,他怕别人欺负他,轻易不敢和同学说话,一到学校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书,下课后除去上厕所也不出来玩。一回到家,就把自己关在屋里画画,画啥像啥。”
在老杨的眼里,幼年的赵新民懂事、勤快,老实得很,是个好孩子。他不跟别的小孩玩耍,一个人默默地玩,从不和别人多说一句话,也从不惹是生非。
同一时刻,邢州货运站监控拍到一个佝偻身影。他对着监控镜头咧开嘴,露出缺了门牙的黑洞。然后骑着偷来的自行车,朝着祝福街道李家村骑去。
天快亮时,他看到李胜利家院子里停着一辆拖拉机,便认定了作案目标。看了看表,还不到9点,他躺在玉米地的垄沟里睡了一觉,醒来一看,夜里11点多钟。
他把皮鞋脱掉,换上40码白色运动鞋,腋下夹着那双44码布鞋——将44码布鞋套到40码运动鞋外面——大鞋套小鞋,也是故意给警察制造一种假象。
赵新民来到李胜利家的街门口,把门下面的木板挪开,从门洞里钻了进去。
暴雨倾盆而下,赵新民提起裤子,看着床上的小女孩,没有一丝怜悯。他的目光透过天窗,望向父亲喝农药的那个夏夜。
远处警笛轰鸣,车灯刺破雨幕。
这个困在童年废墟里的男人终于笑了,“你们终于来了,但,还是晚了一步。”
温柔看着老屋的陈设,内心比较沉重,说道:“杨书记,既然赵新民的双亲都已经去世,那麻烦你带我们去找他的兄弟姐妹吧。”
老杨点了点头,“他大哥出去打工了,不在家,我带你们去找他二哥吧。”
一边走,老杨一边说道:“赵新民刚刚考上高中那年,他的哥哥需要盖房,村里就给划了一片宅基地。可盖房刚刚开始起步,村里一家势力较大的人家看上了这块‘风水宝地’,也要在这块地方盖房。”
“赵新民的哥哥当然不让,两家为此打起了官司。经多次找村委会干部调解,最终仍不了了之。后来,对方见不能强占这块地方,为了不让他哥哥盖成房子,硬是在这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