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两人走上官道,她忍不住回头看向都城高耸的城门。
以前她在城内,这城门困着她,怎么也出不来,始终不得自由,总觉得这城门压抑恐怖。
现在她站在外面,光明正大的走出来了。现下心情轻松愉悦,再看这城门,竟然也觉得顺眼不少。
这几日她不用在担惊受怕,没了外界压力,性格也恢复了本来乐观的性格。
心想,以后她就算不在甘州,她也要找个宜居的地方生活,总之这辈子都不会在踏入这吓人的都城了。
徐子元看她频频回望,开口问道,“可会舍不得都城里的富贵乡?”
宁兰摇摇头,“我做了决定就不会后悔,再说这富饶的都城对我来说可不是富贵乡,是织着金网的牢笼。哪有人离开牢笼会怀念笼子呢。”
行宫遇刺那日她吃药前,是曾经有过一瞬间的犹豫,可是马上自己便又否决了。
纵然最近一段时日,两人之间再没有剑拔弩张的气氛,可那都是自己无限妥协换来的。
并不是因为两人之间有了感情相互包容导致,她清晰的知道,两个人之间并没有感情基础,有的只有压迫和妥协。
不知道是不是皇家向来不重感情的原因,她觉得季宴清那人向来是没有什么感情的。
现在他也许因为利州那时的情分对自己有几分情谊,有那么点喜欢自己,可那份喜欢又能坚持几天。
后宫不断的进来新的女人,说不得哪日就会出现一个比自己更符合他心意女子。
他那人绝不是个心善的人,只怕爱之欲其生,恶之欲其死。
她绝不信失了他欢心的自己能有什么好下场,到时候怕是比其他人更惨。
现在想想,徐郎君为了帮自己,在南疆千辛万苦寻药,自己竟然在那时候竟然还犹豫,当真是坏透了。
看着他在前面走,宁兰叫他,“徐郎君,谢谢你。”
徐子元闻言转过头,看她有些不敢同对自己对视,颇有些好奇道,“为何突然说这个?”
宁兰不想说实话,怪难为情的,
“总之,就是谢谢你帮我。对了,老是喊你徐郎君,显得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