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刺史心肝是黑的吧,简直没有一点人性。”
宁兰忘记哪看到的说法,如果市场缺粮百分之十,不是粮价涨价百分之十,而是一直涨价到百分之十的人饿死为止。
这人现在就是这么丧尽天良的做法,还要拉着她们的粮铺一起做奸商,
“那我们现在怎么办?真家这么卖吗?他如此行事朝廷不管吗?”
看她气的‘蹭’的一下站起来,徐子元把人按着坐下,一点点同她解释其中的门道,
“此地偏远,道路阻塞,朝中那群为官做宰的人又不会亲自过来,他们对这的认知只是堪舆图上的一块地方罢了。”
“就算朝廷派偶尔来个钦差,花船一上,温柔乡一躺,皇帝收到的只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的奏折。”
“那就拿他没办法了吗?”宁兰仍然不敢相信世上有这么无法无天的人。
“先不着急,此事还不到紧要关头。”
旱灾到底没有如同众人期望的那样止于一场暴雨,而是一连干旱到六月。
西北之地一直是朝廷心腹大患,季宴清往日便对此地多有关注,在六月底便陆续收到些风声,说西北的几个州旱灾严重。
只是,无论是西北各州刺史上的请安折子,还是朝堂各部公文回禀,依旧一片平和之像,丝毫没有人提到旱灾之事。
这日御史台上的一份奏折引起季宴清的注意,上奏折的人叫原时承。
季宴清记得这个人,去年他登基之后,当年便增设一年恩科。此人因为是从西北来的,他便多注意了些。
这些年西北文风不兴,甚少有人能一路过关斩将考到殿试的。他是近几年第一走到殿试的西北人。
而且原时承是个有能力的,殿试时他写的关于西北‘流民’的策论很是精彩。
只是此人除开策论较为出色,其他几科较为平庸。按道理应该算到到二甲,他特意把此人点为一甲。
一甲末尾,不引人注意的位置,但是又能在朝中有个好去处。
后来御史台有缺,便把人拨了过去,给他在御史台补了个监察御史的缺。
监察御史虽然官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