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初尘喝完最后一口粥,指尖还攥着姜晚荞常用的青瓷勺,便在药物作用下缓缓闭上了眼。
监护仪的滴答声突然变得沉重,姜司遥盯着他逐渐平稳的呼吸,攥着床单的手突然泄了力。瓷勺从掌心滑落,在寂静的病房里发出清脆的声响,惊得窗边的麻雀扑棱着飞走。
“装什么深情!”她猛地站起身,高跟鞋碾过洒在地上的粥渍,“喝了她的粥就满足了?那我算什么?”厉初尘眉心微动,似乎想说什么,却抵不过药效的侵袭,再次陷入昏迷。
姜司遥望着他紧蹙的眉头,想起方才他呢喃姜晚荞名字的模样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直到渗出血珠。
深夜的病房被月光浸得发寒,林媚踩着细高跟推门而入,香奈儿套装上还沾着派对的霓虹碎光。“怎么样?喝了吗?”她摘下钻石耳钉,语气里带着不耐,“为了这点破事,我推掉了和厉氏高管的晚宴”
“喝了。”姜司遥盯着监护仪上跳动的数字,“然后又晕过去了。”
林媚冷笑一声,走到床边打量厉初尘苍白的脸:“瞧瞧这弱不禁风的样子,哪有半点厉家继承人的气派?当年就不该让你跟着他掺和”她伸手拨弄床头柜上的花瓶,水晶百合在她指尖轻轻颤动,“现在好了,股份也给了姜晚荞,你图什么?”
“妈!”姜司遥猛地转身,却在对上母亲嘲讽的目光时骤然泄了气。
林媚涂着朱红甲油的手指敲了敲床头的股权转让协议,精致的眉峰扬起:“不过是一碗粥,你就把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拱手让人?姜晚荞那丫头什么心思,你还没看透?”
厉初尘在昏迷中发出微弱的呻吟,姜司遥望着他额角新冒出的冷汗,突然想起大学时他为了给姜晚荞买生日礼物,连续熬夜做项目的模样。
那时他眼底有光,会在她递上咖啡时笑着说“谢谢”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连睁眼都透着疲惫。
“她不过是仗着过去的情分!”姜司遥抓起协议撕成两半,碎纸纷纷扬扬落在厉初尘枕边,“等他醒了,我会让他知道,谁才是真正对他好的人!”
林媚嗤笑一声,转身补了补口红:“对他好?别逗了,他不过就是厉氏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