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门重重合上时,厉初尘睫毛轻颤,缓缓睁开了眼。他望着窗边姜司遥的背影,张了张嘴,却只发出沙哑的气音:“司遥”
“怎么?”姜司遥转身时换上温柔的笑,却在看见他颈间若隐若现的红痕时骤然冷下脸——那是姜晚荞俯身喂粥时,发丝扫过留下的痕迹。她抓起桌上的温水灌进他嘴里,动作粗暴得像是在完成任务:“喝完就睡,别想那些有的没的。”
厉初尘被水呛得咳嗽,望着姜司遥转身时剧烈晃动的耳环,突然想起姜晚荞喂粥时的轻柔。
那时她会吹凉了再递过来,眼里盛着细碎的光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目光里只有算计和怨怼。
“对不起”他低声开口,却被姜司遥的冷笑打断。
“道歉有什么用?”她走到窗边,指尖狠狠碾碎一朵刚送来的白玫瑰,“你心里只有姜晚荞,不是吗?”花瓣纷纷扬扬落在地上,如同她支离破碎的自尊,“但没关系,我有的是时间,让你看清谁才是值得的人。”
监护仪的灯光在厉初尘眼底明明灭灭,他望着姜司遥的背影,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疲惫。原来有些东西,一旦错过了,就再也回不去了——而他和姜司遥之间,从一开始就错得离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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顶级珠宝店的水晶灯折射出碎钻般的光芒,姜晚荞望着玻璃展柜里的祖母绿项链,指尖在天鹅绒布面上轻轻划过。
厉风霆倚在一旁,西装袖口露出的腕表与柜中珠宝交相辉映,他抬手指向那抹浓郁的绿:“试试这个。”
导购小姐笑意盈盈地取出项链,姜晚荞却在触到贵金属的凉意时微微蹙眉。记忆中厉初尘曾说过,祖母绿太深沉,衬得她脸色苍白。这个念头刚闪过,便被厉风霆温热的指尖打断——他亲自为她戴上项链,指腹擦过她后颈时停留半秒:“比我想象中更衬你。”
店外突然响起快门声,狗仔队举着相机从花坛后窜出。
厉风霆眸色一沉,长臂将姜晚荞护在身后,黑色西装挡住所有镜头。
姜晚荞透过他的肩膀缝隙,看见闪光灯此起彼伏,突然想起大学时被姜司遥买通记者围堵的场景,掌心不觉攥紧。
“厉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