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风霆意识到姜晚荞的情绪貌似有些不太对,拉住了她的手腕。
姜晚荞摇摇头,“没有的事,我去洗手间补个妆……”
见到姜家人和厉初尘……
怎么可能会一点波澜都没有呢?厉风霆看着姜晚荞的背影想道。
属下立马上钱问道,“厉爷,需要派人去看看少夫人吗?”
“不用。”
厉风霆觉得任何人都需要一点自由空间。
“是,厉爷,是属下唐突了。”
深夜的珠宝晚宴人声鼎沸,姜晚荞刚推开女洗手间的门,就被一道影子猛地拽进隔间。
厉初尘的气息裹挟着浓重的威士忌味扑面而来,他单手撑在她头顶的隔板上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:“姜晚荞,你就这么急着躲我?”
她垂眸避开他灼热的目光,指尖摸到隔间门锁的金属扣:“厉先生喝醉了?这里是女士洗手间。”
“喝醉?”厉初尘突然笑出声,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,“我现在清醒得很!”他俯身逼近,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,“你以前总说我不够上进,说我靠家里的资源混日子。现在呢?我收购厉氏子公司,启动新项目,每天工作到凌晨——”他的声音突然哽咽,“这样的我,你满意了吗?”
姜晚荞望着他眼底密布的血丝,想起八年前那个在酒吧醉生梦死的男人。
那时他总说“反正家里会搞定一切”,直到她熬夜整理的商业计划书被他随手丢在一边,直到姜家以资金为要挟逼他们分手。此刻他身上的衬衫皱得不成样子,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,却比任何时候都认真。
“上进?”她轻笑一声,推开他的手臂,“收购一个濒临破产的子公司叫上进?被厉风霆设套还不自知叫上进?”她掏出粉饼补妆,镜中倒影冷静得可怕,“厉初尘,你根本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上进——不是做给别人看的努力,而是知道自己要什么,并且有能力去得到。”
厉初尘的脸色瞬间惨白,像被人当众扇了耳光。他想起自己收购公司后,姜司遥曾在他耳边说“你终于配得上我了”;想起董事会上,那些股东对他的计划嗤之以鼻。
原来在别人眼里,他的“上进”不过是一场滑稽的模仿秀。
“所以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