揉着眉心,宿醉的头疼还在侵扰他,喝过了,胃部的灼痛感还没结束,他回想不起昨晚,大概是他喝酒断片,有些忘了。
那个时候应该是打电话给许意了。他拨弄着手机,看到电话里有记录,应该没出什么岔子。
他起床,拿着手机,准备出去,刚出房门,顺手给许意打电话,手机贴着耳侧,电话在耳边震动,他走进大厅,抬眸看见了一个女人。
一个似乎永远不可能再出现的女人。
厨房用玻璃门隔开,此时开了半边,她穿着宽松柔软的毛衣,系着围裙,卷卷的长发被盘成低丸子头,她在煮粥,于是,只露出一个侧脸。
这是一个很温暖的却又触不可及的场景,他看愣了,痴痴的看着这一幕,眼睛都不敢眨一下。
心像潮水涨起来了,又沉又闷,漆黑的眼睛也开始发热,喉头也梗,堵住了什么,让他说不出口,只有无边的酸涩。
李儒白以为自己癔症又犯了。
却很不真实的癔症,她不是以前高中那个小女生,会骂他,会叽叽喳喳的要离开他,而是以一个这么美好这么温暖的形象来的。
那么好的,好像触不可及,一碰就会坏掉,他连做梦都不敢做成这样的。
然而这时许意接通了,他知道他想问什么,开门见山的说:“我捡你的时候你初恋扶着你呢!”
他的眼球艰难的转动,逼迫自己移开视线,嘴唇倏地哆嗦一下,有些颤,“什么……你说什么?”
李儒白被惊愕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许意觉得好笑,昨儿也真是神奇,真没想到阎薪火会跑过来,他说:“她来找你了。人家女孩子跑那么远……”
心里好像被人打了一拳,还不等他有所反应,女人转过头,不知何时目光落在了他身上。
阎薪火看他醒了,吃了一惊。她其实是有点紧张的,但仔细一想,他会比她还要紧张,也觉得好玩。
她昨晚睡都睡不着,李儒白刚沾床就闭眼睡着了,许意给她打了个照面,就把人扔给她了,李儒白睡的真死,她又开心又心疼的戳他的脸。
“你喝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