煦光透过雕花窗棂,如丝缕般轻柔洒落于卧榻之上。
梁凤台晨起之时只觉困意缠人,又或者是舍不得从床上离开。他微微偏过头,发觉自己竟将花晚凝藕荷色的寝衣蹭开半幅。她裸露的肩头上海凝着昨夜留下的点点嫣红,惹人心怜。
“晚凝……”梁凤台鼻尖亲昵地抵住花晚凝的鬓发,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,轻声呢喃,“我们再睡一会儿……”
“也好,偷得浮生半日闲……”花晚凝正歪在他身上,那轻盈的重量于梁凤台而言恰到好处,被她这样倚靠着,梁凤台只觉心底被无尽的满足感填得满满当当。
本想着暂且小憩片时,却不想这一睡直至巳时才悠悠转醒。
梁凤台初醒之时整个人尚在混沌之中,下意识一侧身,便一头埋进了花晚凝那柔软如云雾般的怀中。他瞬间一滞,愣在那儿,好半晌才回过神来。
花晚凝依旧安静地睡着,梁凤台忙撑起身,定睛细看,原来是自己昨夜睡得太沉,不知不觉间睡离了枕头,后半夜竟一直压着花晚凝的手臂。
花晚凝也没有推开他,侧身枕于枕上,另一只手还轻轻拉着被角,细心地将被子盖在他身上,仿若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。
梁凤台心头蓦然涌起一股暖流,他又缓缓倒回枕头上,动作轻柔将花晚凝花晚凝的手臂放平,将她面朝着自己抱入怀中,把被子重新盖好。
他声音略带沙哑,满是心疼与怜惜,“手臂压麻了吗?”
花晚凝尚在半梦半醒之间徘徊,意识朦胧,只是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梁凤台忙抬手给她轻轻搓着手臂,“难受的话,唤我一声不就好了。”
待天光彻底大亮,梁凤台与花晚凝相伴起身一同洗漱。随后梁凤台换上一身轻便利落的劲装与院中晨练。挥剑起舞时,剑影闪烁,有时如蛟龙出海,有时似游蛇蜿蜒,一招一式,皆是利落潇洒,尽显不凡身手。
彼时,花晚凝正临窗梳妆,她手持玉梳细细梳理着如墨的长发。不经意间抬眸,便见那鎏金铜镜之中,叠映着仿若游龙般的剑影,而发间玉梳所坠的流苏,也随着剑风轻轻晃动,似在与剑影共舞。
晨练完毕,梁凤台额头微微沁出细密汗珠,衣衫也被汗水微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