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贝弛跟在后面斜倚门框,望着姜阿笱似是什么都没察觉到的背影,嘴角骤然翘起一抹狡黠的弧度。
嘿嘿,成了。
等这神仙回来的时候,他要是还没感受到天地灵气的边嘛……
就拜拜了您嘞。
得学会及时止损不是吗。
昏黄的日光从屋檐漏下,将余贝弛眼尾跳动的狡光染成琥珀色。
他将刚刚接了一壶水的石头推走,抄起铝锅往灶台一撂,准备做个简单的晚饭。
加水烧热,下一把面条,三片白菜叶子往里面一丢。
“行了,吃饭吧,吃多少自己捞多少。”
说罢,近水楼台先得月,做饭的余贝弛抄起筷子先把自己的碗盛满。
姜阿笱正低头滑动着手机,突然感觉身旁的沙发猛地凹陷下去一大块。
余贝弛左手端着热气腾腾的面碗,右手筷子卷起的面条正吸溜作响地滑进嘴里。
懒洋洋地陷在沙发里,两条腿随意地交叠成二郎腿的姿势。
电视屏幕的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,综艺节目的笑声与吸面声交织在客厅。
突然的喧闹让姜阿笱有些不适应,眉头稍拧,视线从手机上移开,看向前方的电视节目。
耳边是余贝弛的嘻嘻哈哈声。
一群人跑来跑去,有何乐趣?让这凡人笑得这么开怀。
“噗,哈哈哈哈。”
突然,余贝弛鼓着腮帮咀嚼的动作顿了顿。
余光里,姜阿笱手中一张画得五颜六色的纸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喉结滚动着咽下面条,他歪头用筷子尖指了指姜阿笱手里的东西:
“神仙,这张纸是干啥的?你画的画?”
“是我画的,”正在盛面条的石头扭头答道。
他小心翼翼地端着碗,坐到沙发的另一端。
姜阿笱点头:“石头画的,他把手机上的软件画在了上面。”
闻言,余贝弛眉头一挑,往嘴里塞了满满一筷头面条,蹭到姜阿笱旁边。
一张白纸上用不同颜色的流畅线条绘制出各种软件图标,应用旁还标注了不同的用途。
字迹稚嫩,甚至有些不漂亮,但却很用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