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物被风掀起的褶皱都透着慵懒。
忽然喉结轻微滚动,搭在草叶间的食指无意识地蜷起,眼皮尚未完全睁开,眸光已如刀刃刺破朦胧。
听着院内麻雀扑棱棱冲上云霄的动静,石头好奇地跑了出来。
姜阿笱保持着半倚的姿势未动,唯有颈侧经络随着转头的动作微微凸起。
视线穿透院前扬起的浮尘,探向来客:
“石头,去喊余贝弛,告诉他该发挥自己的本事了。”
石头立马又跑回屋里,冲着正躺在床上刷手机的余贝弛喊道:
“你快出去,那个老奶奶来了。”
闻言,余贝弛将手机“噌”地甩回床铺,矫健的腰身瞬间发力,利落地从床沿弹起。
随着手指在后背交叠的姿势,他的肩膀刻意向后舒展,下颌微抬,刻意营造出老学究般的气场。
石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气场变化惊得一抖,挪步到旁边。
余贝弛的脚尖在地板划出悠长的弧线,故作深沉地向门外走去。
乍眼一看,若不是那张脸太年轻,倒真有几分假模假样的大师架势。
“咳咳。”
余贝弛故意清了清嗓子,阖眸故作玄虚道:
“老人家,已经等候你——”
“大师,大师,求求您帮帮我。”
话被打断,余贝弛噌的掀开眼帘,入目便看到一个穿着暗色衣物的老太太对着姜阿笱连连弯腰。
抓着姜阿笱的手一个劲地喊大师。
不是?搞错了哎。
大师在这里啊。
头发灰白的老太太佝偻着背,紧紧攥着鼓胀的编织袋,青筋凸起的手背上还沾着泥渍。
浑浊的双眼蓄满泪水,颤抖着抓住姜阿笱的手。
“老人家,莫要激动,有话慢慢说。”
姜阿笱安抚地轻拍着老太太布满裂痕的手指。
老太太的裤脚上还沾着暗色水痕,她一边点头,却又一边乞求道:
“大师,求您算算……我儿到底去哪了?”
“咳咳。”
余贝弛象征性地轻咳两声,随即将手嗖的伸到老太太的肘下,将老太太的手从姜阿笱那里抢了过来。
老太太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