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臭与腐尸的腥气扑面而来,被绛泪链灼烧得焦黑的躯体上还粘附着未燃尽的火星。
那些尖利的嘶吼听得余贝弛欲哭无泪。
擦!
丧尸围城啊。
难怪这时候没有恶魂再来攻击了,合着在这儿等着。
见余贝弛一副要死的表情,守墓男人凑到他耳边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补刀道:
“完蛋喽,前有豺狼,后有虎豹。”
余贝弛都来不及恼火,赶紧捞起绛泪链道:
“用这个血泪!你赶紧松手。”
余贝弛刚有转身的动作,守墓男人却早有预料地又把他薅了回来。
抬了抬满是胡茬的下巴示意他再仔细看看:
“没发现吗?你那链子的光越来越淡了。”
闻言,余贝弛慌里慌张地低头,发现那血泪散发出的光芒确实越发地暗淡。
这玩意难道还有次数限制?
“那咋整?这也不行那也不行,你倒是快想办法啊!”
听到余贝弛急躁的语气,守墓男人反倒无所谓地耸肩:
“没事,墨斗线不还缠着那只红僵嘛。”
“哦,倒也是。”
余贝弛勉强松了口气,起码心里多了些安慰。
可刚抬起头,便发现红僵那张满是红毛的脸上露出了怪异的表情。
明明看不吃表情,可余贝弛就是看出了玩味之意。
下一秒,红僵慢悠悠地伸出手,对着身上不断收紧的墨斗线轻轻一勾。
墨斗线有片刻滞涩,紧接着便被红僵勾到手里,缓缓从其身上脱落。
见状,守墓男人脑袋随意一偏,像个看客一样道:
“这下墨斗线缠不住了。”
余贝弛惊恐到呆滞。
刚想在临死前给身后的守墓男人竖起一根中指,胸前的绛泪链忽然爆发出示警的凉意。
红僵喉间滚动出哭嚎般的低吼,脊椎猛然弓成诡异的弧度。
当他抬头的刹那,漫天怨气在身后凝成血色骷髅虚影。
紧接着那道虚影便裹挟着地脉深处的煞气轰然炸开。
绛泪链的光芒只抵消了大片的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