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柠的手微微一抖，手下的力道稍微重了些。
患者"嘶"了一声，她连忙道歉：
"抱歉，不过你的恢复情况还不错，再过7天基本就能拆线了。"
苏柠在洗手间镜子前深吸了几口气才走向休息室。
推开门，周聿琛站在窗前，逆光中他的轮廓显得格外锋利。
听到动静他转过身，苏柠这才注意到他嘴角有一块淤青。
"苏教授明天就能出来。"周聿琛开门见山，"我已经查明那些举报材料是伪造的，并将证据提交，以后不会再有人用这种事威胁你。"
苏柠愣在原地：
"怎么做到的？"
"这不重要。"周聿琛走近一步，"重要的是，你现在相信那些事不是我做的了吗？"
苏柠看着他嘴角的伤，突然明白了什么：
"你和陆笙起冲突了？"
周聿琛扯了扯嘴角，疼得皱眉：
"我用了点小手段，让陆笙承认了伪造证据，只是她妈不肯轻易罢休。不过你放心，他们不会再找你和你父亲的麻烦。"
苏柠敏锐地问：
"代价是什么？"
周聿琛沉默了片刻：
"我和大哥商量后，他同意让出城东项目的控股权。"
苏柠倒吸一口冷气。
那个项目是周氏今年最重要的投资，价值数十亿。
她突然感到一阵眩晕，扶住旁边的桌子才稳住身体。
"你……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？"她轻声问。
周聿琛看着她，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柔和：
“为了证明我的清白，这很有必要。阿柠，即便你愿意再信我，我也不会眼看着苏教授和你因为我受委屈。”
苏柠的眼泪夺眶而出。
她也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受。
过去种种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他们之间——他的独断专行，她的不信任，还有那些真真假假的算计和谎言。
"谢谢。"她最终只说出这两个字，"但我已经提交了辞职信，下个月我们全家就回海市。"
周聿琛的表情瞬间凝固："什么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