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~~呸~~”熟悉的咳痰声。
一口浓痰吐在山羊胡子的脸上。
老许头手里拿着烟袋锅子,佝偻着腰走进来。人群像是潮水一般分开,有几个中老年的农村人差点没跪下,他们脸上的表情从严厉到温和,只用了一瞬间。
“给你们治好病,就是为了让你们来讹人的?”老许头昏黄的眼睛瞥了一眼山羊胡子。
许玉跟在老许头身后,当她看见方晓护着张珈榕的画面,整个人都愣了一下。
许玉的指甲突然掐进掌心。
她看见方晓的白大褂后摆正缠在张珈榕的白服的腰带上,随着呼吸起伏,像手术室里纠缠的止血钳链。
方晓的左手还保持着护卫姿态,两人靠的很近,很亲昵。
老许头的烟袋锅子敲在床头的铁皮柜上,"铛"的一声。
张珈榕受惊般向前凑了一下,头撞进方晓肩窝。
他喉结滚动的声音近得让她耳膜发麻,白大褂领口露出的锁骨上还沾着她刚才蹭上的一点点 粉底。
许玉突然向前半步。
此时方晓高大的身影将张珈榕完全笼罩在墙角,白大褂的衣料擦过她的制服,发出细微的摩挲声。
他一手撑在墙上,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,另一手自然地垂在身侧,却在不经意间触碰到张珈榕的手背,激起一阵电流般的涟漪。
方晓的胸膛几乎贴着她的鼻尖,呼吸间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和若有似无的薄荷香气。张珈榕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的起伏,每一次呼吸都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更加接近。
许玉站在不远处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她死死盯着方晓后背绷紧的肌肉线条,看着他微微低头时,发梢扫过张珈榕泛红的耳尖。
方晓的喉结滚动了一下,在阳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,正好落在张珈榕的锁骨上。
两人的工牌轻轻相碰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方晓的手指若有似无地划过张珈榕的手腕内侧,那里有她急促跳动的脉搏。
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,让墙角这一方天地瞬间升温。
许玉的视线像刀子般刺向两人交叠的身影,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方晓的身体又向前倾了半分,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