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一只小兽,许玉完全忘了自己跟老许头来是做什么的。
她的心里全都是醋意,径直走了过去。
许玉硬生生挤到那方寸之地,肩膀抵着方晓的手臂。
三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,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强势地侵入两人之间,与消毒水的气息纠缠不清。
方晓的眉梢几不可察地挑了挑,撑在墙上的手臂肌肉绷紧,却纹丝不动。
他的指尖仍停留在张珈榕的腰际,指腹隔着衣料轻轻摩挲,在许玉灼热的注视下猛地停住。
张珈榕的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墙面,身前是方晓滚烫的胸膛,侧面又挤到许玉带着香水味的身躯。
她攥着病历本的手指微微发白,呼吸间全是方晓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,混杂着许玉发丝间甜腻的柑橘香。
许玉突然伸手替方晓整理领口,指尖状似无意地擦过他的喉结。
方晓的呼吸一滞,却借着低头推眼镜的动作,鼻尖几乎蹭过张珈榕的额角。
三人的白大褂下摆与裙摆纠缠在一起,在风中轻轻摇曳。
周围的嘈杂声仿佛突然远去。
张珈榕能清晰听见方晓加速的心跳,感受到许玉带着怒意的吐息喷在自己颈侧。
方晓的镜片后,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此刻暗潮汹涌,目光在张珈榕微张的唇瓣与许玉泛红的眼尾之间流连。他喉结又滚动了一下,在许玉指尖下轻轻震颤。
然而这种微妙的平衡瞬间被打破。
“老许……”
“滚!”老许头骂道,“你知不知道这么做是作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