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弟子需要扬名,越快越好。”
绝没有比打一场全歼敌方,我方毫发无损的胜仗扬名更快。
扬名之后就是升官了。
“为何?”
“替父翻案。”温研顿了一下,缓慢启唇:“弟子似乎从未告知过先生,家父温之俭,沅州知州。”
听到温之俭三字时先生还反应了一会儿,直到沅知州出来,他才惊诧:“沅知州有一子……”
温研颔首,嗓音轻淡:“正是弟子。”
先生一个大喘气,脑瓜子嗡嗡,怀疑自己耳鸣了。
自家关门弟子摇身一变成了朝廷命犯?!?!?!
他光风霁月运筹帷幄的得意门生啊!
先生捶胸顿足,温研则默默扔下另一个惊雷。
“弟子还需要一个配得上他的身份。”
“什么?”先生还沉浸在上一个悲伤中,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温研目光幽幽,落在营内角落的沉弓上。
先生扭头顺着她的视线看去——
沉弓漆黑如夜,蜿蜒纹路在烛光下流淌出铁血光泽,被营内燥热的北风冲刷得愈加凌冽。
他眯眼不确定,这好像是他外甥的弓箭……
“咳咳咳,等下等下等下!”脑子不知道被什么暴击,先生呼吸一窒,眼前一黑又一黑。
“元君,你好好说说……你你你你这是何意?”他急得口水直呛。
淦,他还是个大病初醒的病人,要这么刺激吗?
温研端一杯清茶浅酌,轻轻颔首:“就是先生想的意思。”
还抽空抚一抚小老头起伏不定的背。
她也不藏了,幽暗瞳孔倒映出烛火跳动的金色光影,她薄唇浅勾,对梁惊澜,她势在必得。
先生心惊肉跳。
他最怕温研露出这副表情,这代表着,她上心了。
但……上心的对象是自家外甥?
先生干巴巴劝:“元君啊,这,我,这,我是说,呃,你们不太……不太合适。”
“哪里不合适?”
男的啊!!!他外甥是男的,公的你懂不?你也是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