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贴近她,只是弓身将头靠在她肩颈,冷风还能从两人中间较宽的空隙插入。
这天之后,梁惊澜就开始避着温研了。
不是在练兵就是在巡防,时间紧得温研想见他一面都几回扑空。
温研也不难为回话的军士,她低头看先生的来信,嗓音淡淡:“嗯,等侯爷回来了记得告诉他,前沿酷寒,我先回城了,让他得空去城中寻我。”
军士恭声应是,然后退下。
营外躲着偷听的梁惊澜微怔。
她不带上他一起回城吗?
内心纠结又失落,他觉得自己在温研面前丢了男子气概。
“明明那天没想哭的,怎么就莫名流泪了,元君兄不会笑我吧!?”
他低着嗓子叭叭,眼里一阵懊悔。
他可是百步穿杨,一箭直取敌方将领人头的镇北侯,匈奴人光听他的名讳就吓得连做三天噩梦。
常是吓唬小孩的对象。
可这样的他怎么就当着元君兄的面掉眼泪珠子了!!
太丢人了。
梁惊澜默默自闭。
营内传来一道悠悠的声音:“侯爷还要在我营外躲多久?”
一人帐内,一人帐外,两人间就隔着一层随时可掀开的毡布。
梁惊澜大惊,眼睛直直看向毡布,仿佛透过毡布望进温研平静的眸子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