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壁鱼档老板娘探头的瞬间,他立刻扯着嗓子喊:“看什么看!这位可是包了我全年流水的主!”
林悠悠和他谈好之后,转到羊肉区时她也是直接说了自己的要求。
裹着羊皮袄的老汉从炭炉后抬头,烟袋锅在铁架上敲出三长两短。
挂着冰碴的羊腔子摔在案上,林悠悠的指尖探进肋条间隙。
“迷迭香腌过?膻味倒是盖得干净。”
“小姑娘,还挺识货啊!”
老汉的弯刀挑开腿骨,羊油滴在炭火里爆出青烟。
“您这里有多少,我全部都要了!”
牛肉铺的老板娘正在磨斩骨刀,见林悠悠来便把冰柜拍得砰砰响。
“今早现宰的鲁西黄牛,眼肌面积够评特级!”
冷气裹着血沫涌出来,林悠悠也需要牛肉,于是走了过去说了要求。
“这些牛肉我也全部都包圆了!你有多少我就要多少,同样地送到这个地址去。”
电子秤的红色数字疯狂跳动时,水产区的玻璃缸正腾起白雾。
穿橡胶裤的胖妇人捞起条乱蹦的草鱼。
“水库车刚到的货,腮还泛着金呢!”
鱼尾甩出的水珠在林悠悠记账本上晕开墨痕,她突然伸手掐住鱼鳃。
“鳃丝有泥腥味,昨天半夜从鱼塘现捞的吧?”
林悠悠看了一眼鱼,也包下了所有的鱼。
当林悠悠走到第三层时,角落鸡笼里的芦花鸡突然扑棱翅膀。
戴袖套的老头子笑着递过麻绳:“现在的给您留了二十只,鸭血单独冰着呢。”
林悠悠从一楼到三楼的功夫,显然这些商家都知道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