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可是紫花苜蓿!”余巧巧麻利地刨出根茎,“这玩意儿在盐碱地长得疯快,等开春咱们来撒种,保管能把整片滩子铺满!从三月到十月都能割,喂战马管够!”
她举着草根说得两眼放光,晏陌迟瞧着姑娘家被晚霞映红的脸蛋,一时竟忘了挪眼。
“余老板!余老板!”梅成功顶着一脑袋草屑冲过来,“这个跟先前那些都不一样,您给掌掌眼!“
余巧巧定睛一瞧,嗓子都劈了:“燕麦!是燕麦!”她捧着穗子手直哆嗦,“老天开眼,苜蓿燕麦都齐活了!”
这燕麦穗子沉甸甸的,籽粒鼓胀胀的正好留种。大伙儿抄起镰刀就开干,装草的麻袋把马车棚顶都压得咯吱响。余巧巧发现的那片苜蓿地,梅成功折了根红布条系在枯树杈上做记号。
等收拾停当,天都擦黑了。马背上驮的、车辕上挂的全是燕麦穗,车轮子碾在盐碱地上嘎嘣直响。
回程路上梅成功咧着嘴笑:“这下可好,战马口粮有着落了。等余老板把荒地都种上好东西,大将军非得乐得赏咱们两坛烧刀子!”他扭头又问,“您刚说这草料好,到底咋个好法?”
余巧巧扒着车栏解释:“苜蓿比寻常的草料香甜,马吃了长膘快。开春那会儿人也能掐嫩芽拌菜吃。燕麦就跟黑豆差不多,都是顶饱的好料。”
“哟嗬!”梅成功一拍大腿,“往常只有立战功的马才能吃上黑豆,要是往后顿顿有苜蓿拌燕麦”他冲身后弟兄们挤眼睛,“咱北疆骑兵还不得横着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