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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晏陌迟用瓷勺搅着碗底未化的冰糖:“再躺下去要生褥疮了。”烛光映着他苍白的唇色,纱布边沿渗出的淡黄药渍像幅未干的水墨画。
    “放屁!”老郎中摔了汤匙,陶匙在青砖地上碎成三瓣,“前日换药时伤口都化脓了!”他从怀里掏出药方拍在桌上,泛黄的宣纸沾着褐色的药汁,“当归二钱、熟地三钱——明日赶早进城抓药!”
    余巧巧捏着药方的手背青筋凸起。她突然想起那夜雪地里拖人时,掌心黏腻的血浆冻成冰碴,在月光下泛着黑紫的光泽。
    “当时你穿着玄色外衫……”她抓起晏陌迟的袖口猛掀,靛青布料上暗褐色的血渍结成硬块,“这得流了多少血?!”声音陡然拔高,惊得窗外偷听的踏雪打了个响鼻。
    晏陌迟腕骨被她攥得生疼,却笑得云淡风轻:“军医止血及时。”话没说完被老郎中厉声打断:“及时个鬼!那蒙古大夫连鬼箭羽都不认得!”
    余巧巧突然松开手。三日前梅成功送来的金疮药还摆在窗台,瓷瓶上“镇北军”的朱砂印被烛火照得血红。她转身从药柜底层翻出个布包,抖开是半截烧焦的野山参:“师父,这个能入药么?”
    老郎中正待发作,晏陌迟忽然扶额摇晃。他指节扣住桌沿,青筋暴起如盘根老藤:“许是起猛了。”话音未落,额角冷汗已滚落至下颌。
    余巧巧抄起炕头的引枕砸过去:“趴着!”棉絮从绽线的枕套里迸出,纷纷扬扬似雪粒子。老郎中趁机扒开晏陌迟衣领,肩胛处的纱布早被血水浸透,腥气混着腐味冲得人皱眉。
    次日鸡叫三遍,晏陌迟拎着戒尺往土地庙去。霜雾打湿的棉袍沉甸甸贴着伤处,每走一步都像被烙铁熨过。村塾里十几个崽子正闹腾,见先生进来,二旺举着木剑嚷:“先生教我耍剑!”
    晏陌迟撑着讲台坐下,粉笔在掌心掐出白印:“今日讲《千字文》……”话音未落,元宝指着窗外惊呼:“巧巧姐的骡车!”余巧巧正扬鞭抽在骡屁股上,车辕上摞着五六个药包,花盖梨在竹筐里撞得咚咚响。
    老郎中蹲在院里捣药,石臼砸得震天响:“作死的东西!”药杵突然脱手飞出去,正砸中偷吃枸杞的芦花鸡。那畜生扑棱着窜上马棚,惊得踏雪尥蹶子踢翻草料筐。
    余巧巧卸了药材回来,见晏陌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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