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县衙来的消息。”晏陌迟从怀里摸出张海捕文书,“上月越狱的江洋大盗,专挑流放犯家眷下手。”
余巧巧就着油灯细看,画像上的吊梢眼与记忆重合。她突然想起去年押送流放犯的官差里,有个总爱摸腰刀的络腮胡——正是今日这人的同伙!
“戒圈给我。”晏陌迟突然伸手,“明日我找铁匠再加道机簧。”
余巧巧褪戒指时,指尖擦过他掌心的刀茧。油灯“啪”地爆了个灯花,照得她耳根发烫:“梅姐姐说能藏三钱药粉…”
“三钱不够。”晏陌迟摸出个瓷瓶,“这是见血封喉的鸩毒,省着点用。”
次日天没亮,村里响起铜锣声。余巧巧扒着窗缝往外瞧,见里正带着衙役往后山去。晏陌迟系紧护腕往外走:“猎户设的陷阱逮着只灰毛耗子,我去搭把手。”
余巧巧摸出戒圈对着晨光调试,忽然听见院墙外有窸窣声。她抓起药锄闪到门后,透过门缝看见个戴斗笠的货郎。
“小娘子,要针线么?”货郎的北地口音透着古怪,“您这戒圈样式新鲜,能瞧瞧不?”
余巧巧捏紧药锄:“我家汉子去后山打狼了,您要不去村东头问问?”
货郎笠檐下的疤脸抽搐一下,忽然从担子里抽出短刀。余巧巧扬手撒了把药粉,转身就往地窖跑。身后传来重物倒地声,夹杂着货郎的咒骂:“臭娘们敢阴老子!”
地窖木板被撬开时,余巧巧握着毒戒正要旋开机关,忽然听见破空声。货郎举着刀僵在原地,后心插着支羽箭。
晏陌迟踹开尸首跳下来,箭袖上沾着血:“伤着没?”
余巧巧摇头,瞥见他胳膊上的刀口:“你…”
“皮外伤。”晏陌迟扯下衣摆包扎,“另一个同伙落网了,县太爷正在祠堂审呢。”
傍晚时分,梅大夫人的马车急匆匆进村。见余巧巧完好无损地炖鸡汤,拍着胸口直念佛:“可吓死我了!今早县里传来消息说逃犯往这边窜…”
余巧巧晃了晃戒圈:“多亏您送的护身符。”转身盛了碗鸡汤递过去,“尝尝新晒的野山菇。”
两个妇人坐在灶台边说体己话时,晏陌迟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