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透过窗纸照进来,在地上画出一方光亮,两个人,一碗粥,屋里飘着药香,倒像寻常人家的清晨。只是他们心里都清楚,等白砚舟能握紧刀的那天,就该去会会锁妖塔里的东西了。
药炉上的陶罐咕嘟咕嘟冒着热气,整个医馆都弥漫着苦涩的草药味。
"哎哟我的小祖宗!这药不能这么熬!"
老大夫的嗓门从后院传来,惊得屋檐下的麻雀扑棱棱飞走。
陆明咬着半个馒头冲出去,看见老大夫的孙子铁蛋正手忙脚乱地往炉子里添柴火。
"得文火慢熬,"陆明接过蒲扇,蹲下身轻轻扇着炉火,"就跟炖老母鸡一个道理。"
铁蛋眨巴着眼睛:"陆大哥还懂做饭啊?"
"那可不,"陆明得意地挑眉,"我煮的阳春面,连你们白大哥都说"
"说什么?"
凉飕飕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陆明一回头,看见白砚舟披着外衫靠在门框上,脸色还是苍白,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锐利。
"说说还行。"陆明干笑两声,赶紧转移话题,"你怎么起来了?老大夫说要多躺两天。"
白砚舟没搭话,只是盯着药炉看了一会儿,突然伸手:"扇子给我。"
"啊?"
"你扇反了。"
陆明低头一看,好家伙,自己光顾着说话,把火星子都扇到铁蛋裤腿上了。铁蛋正手忙脚乱地拍打冒烟的衣角。
白砚舟接过蒲扇,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炉火。说来也怪,那桀骜不驯的火苗到了他手里,立刻变得服服帖帖。
"啧啧,"老大夫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,"白先生这手法,以前学过医?"
"煮过茶。"白砚舟淡淡道。
陆明突然想起什么,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:"差点忘了,东街王婆家的桂花糕,趁热"
话没说完,白砚舟已经别过脸去:"甜食,不吃。"
"嘿!昨儿个半夜是谁偷吃我藏的蜜饯来着?"陆明瞪大眼睛,"我包袱上现在还粘着糖渍呢!"
白砚舟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,他猛地把蒲扇塞回陆明手里,转身就走,结果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口,疼得倒抽一口冷气。
"慢点儿!"陆明赶紧扶住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