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正好照在白砚舟的侧脸上,陆明这才发现他下巴上沾了点儿药渍。鬼使神差地,陆明用袖子去擦,结果被一巴掌拍开。
"我自己来。"白砚舟胡乱抹了把脸,却把药渍蹭得更开了。
陆明憋笑憋得肚子疼,谁能想到平日里冷若冰霜的白砚舟,生病了居然这么孩子气。
午后,陆明蹲在井边洗绷带,清凉的井水冲走了血迹,却冲不走他心头的忧虑,幽冥镜就揣在他怀里,时不时发烫,像是在提醒他锁妖塔的事。
"给。"
一块肥皂突然递到眼前,陆明抬头,看见白砚舟站在阳光下,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不自在。
"老大夫说绷带要用肥皂洗才干净。"
陆明接过肥皂,突然笑了:"白砚舟,你该不是特意来帮忙的吧?"
"顺手。"白砚舟转身就走,结果被晾衣绳绊了个趔趄。
陆明终于没忍住,笑出了声,
白砚舟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,却在对上陆明笑出泪花的眼睛时,莫名其妙也跟着勾了勾嘴角。
夕阳西下,两个影子在院子里渐渐拉,一个在笨拙地晾绷带,一个在旁边指手画脚地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