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回来时,就见自家夫人抱着被子蜷缩着,满头是汗,额前发都被汗水浸湿,脸色比方才还苍白。
桑如这才想起,出门急,根本没带上往日煎药的厨娘,急得出门求助,找上了李婆子,“李妈妈,我家夫人腹疼得厉害,不知这庄上可有郎中,能否去请来给我家夫人瞧瞧?”
李婆子也是为难,这庄上平日里甚少有主子来,庄里都是些杂役。
这些人有个不舒服,那也是撑一撑,或是白日里托人去药铺抓点药回来熬了喝,附近哪里有什么郎中,便是有,大夫人身子尊贵,岂能让那些个乡野郎中入庄子里来。
“庄上着实没有大夫,不如明日清早入京去请位女郎中来?”
桑如眉头紧拧,耐着性子道,“庄中没有郎中,或许有人会备下止疼的药,劳烦李妈妈帮忙寻人问问?”
李婆子只得应下,“成,我去找找。”
事实上,为了行兼祧一事,庄上的人都谴走了,她哪知道这庄上从前的姑娘或是丫鬟有没有备下什么药。
大晚上夜风凉得很,她可不想到外头去吹冷风,只寻了个汤婆子,灌了好些热水,给虞清欢塞到被子里捂着缓解。
屋中,见虞清欢疼得脸色苍白,满头大汗,李婆子吃惊极了,头一次见到有人月事能疼得这般厉害,有些心虚,不解的问,“夫人平日里也疼,便没备些药?”
桑如拿着帕子给虞清欢擦脸上的汗,心里自责,“夫人从前都是喝侯爷从宫中太医那寻来的药方子,很是止疼,只是今日赶路急,原以为夫人月事还要几日,便没带上平日里煎药的厨娘。”
她这正说着,屋门便被敲响,门外传来年轻男子的声音。
清追手里提着保温的食盒,朗声道,“不知大夫人可在,二爷命小的送些膳食和止疼的汤药过来。”
李婆子神情古怪,二爷平日里对什么都不上心,这会倒是关心上大夫人了。
她目光落在眼前这张脸上,满头大汗,仿佛是从香池中捞出来的美人,心下了然。
这头的李婆子想着这些,那头的桑如一听有止疼的汤药,赶忙起身出屋,从清追手里接过食盒,“还请小哥替我家夫人谢过